鸦雀无声。
被这哥脑子震憾到了,真就骚到这种地步。
程渝给了段西越一巴掌。
酒店房间门口。
“我还没进呢,”段西越眼疾手快抵住门,露出极浅的一道红印,刚被扇的,“这巴掌不能白受,你说呢。”
他舌尖抵了抵唇角,捂着脸,“嘶”了一声,“好像有点破了,你看看呢。”
程渝被他说的,手微微一松,要去查看,段西越见缝插针趁机挤了进去。
他松开手,指着脸颊,弯起眼睛,“没伤到,骗你的。”
程渝气的脑子发昏,骂他:“有病吧你。”
段西越笑:“印真漂亮,好会扇。”
程渝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见他那厚脸皮的样子,脸色通红,手发抖,整个人要冒烟:“你是受虐狂吗!”
穿错
程渝真受不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变态,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他。
他眨了眨眼睛,捂住红透的脸,整个人看起来的羞耻的要命,脑袋上面冒着一缕烟,声音从指缝间泄露,“……你真的疯了吧。”
程渝努力克制自己,生怕骂他会得到一些更破廉耻的话,打他又要被他抓着手不放,那架势像是下一秒就能舔上来似的。
段西越去拽他捂着脸颊的胳膊,见他那自闭的呆滞模样,“害羞什么,我错了,要不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让你再爽一次吗。
程渝呼了呼气,平复了会激荡的心情,睁眼说瞎话,不愿意在这个话题停留:“你才害羞。赶紧去洗澡,我困了我要睡觉。”
说完他就长腿一跨躲在床头角落里种蘑菇。
段西越看着空落落的手心,抬眸看里面萎靡不振的背影,好像受到巨大冲击着急忙慌躲进安全区似的,他没忍住勾了下唇角。
真可爱。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收拾好衣服,走过去,标间两张床,床边和墙这里十分窄小,段西越光是在外面站着都觉得有些拥挤。
他特意留了段距离,站在几步之远,垂眸盯他的后脑勺,“换洗衣服,要么。”
修仙的自闭蘑菇没搭理他。
段西越耐心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回复。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戳戳他垂下的手。
程渝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来放到前面,两手环着腿,头埋起来。
段西越眼里含着笑意,又用手里的罐装牛奶轻轻蹭蹭他的后背,小小声说:“需要浇水吗,把自己伪装成枯萎植物的小鱼。”
伪装的枯植后背肉眼可见僵了一下,顿了好久才背着探出手,白净的手心向上,手指理直气壮地绷直,指节细细长长的格外漂亮。
段西越低了低眼,把牛奶放上去,罐装铁皮沾染着外面的凉意,程渝被猝不及防地冰了一下,手指轻轻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