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懵着。
靳越瞧着他,低声骂了句:“傻逼。”
“我草你马的——”男人哪听得这种话,眉毛一横就要冲过来,贺长风却先靳越一步把人抱住了,“行了,行了……”
靳越没管他,转头去看迟逢的状况。
“弄到哪了?”
迟逢伸手给他看,瞧着他,没说话。
夜色里,靳越垂眼看她手臂上的伤口,模模糊糊一小片。
他轻攥她手腕,往上拉了拉:“凑过来点,看不清。”
想吃你做的。
最后,两人打起来了。
靳越大获全胜。
男人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但始终喊疼,说自己要去医院。
迟逢见他这样,也耍赖喊疼,最后,就变成了两人一人哼哼一声,靳越在中间好整以暇看着迟逢演戏的场面。
这事因为有肢体冲突,最后闹到了警局,里头各种事排队处理,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哼不动了。
帽子叔叔对这种小纠纷基本秉持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见两人都有伤,给出的意见是,互相把对方的伤给治好。
最后事情又过去了交警那边,换了两个人过来处理事故定责。
那个男人全责。
至于双方的伤……
靳越想了想,开口:“我们治我们的,你治你的,毕竟后面谁也不想见面。”
男人自知自己只是皮外伤,不知道迟逢一个瘦瘦的小姑娘会不会被车碰出什么毛病,也答应了下来。
“那你们可说好了啊,后面别来找我麻烦。”
“谁他妈找你麻烦,看你就烦,赶紧给人道歉。”靳越看他这态度,越看越不爽。
男人不肯:“我道什么歉,你不是还打我了,你给我道歉了吗?”
靳越信手拈来——
“你要是不道歉,我就打到你道歉为止,我挺有钱,还赔得起。”
这话,早在高三,迟逢碰上谭俊那事的时候他就说过。
如今,还是因为她受了欺负,他也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不同的是,她遇事不总逃了。
见靳越态度坚硬,不留一丝余地,男人好歹同意了给迟逢道歉。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冲迟逢说了句:“对不起。”
靳越在旁边看着,拧眉,很是不满。
却不想,迟逢倒是自己先开口了:“你这态度是气我还是道歉?小心我去医院里一睡不起,讹你。”
交警在旁边看着,“赶紧的。”
那人总算鞠了个躬,“对不起,是我开车不小心,不该撞到了你还骂你。”
虽说能看出来他还是不太情愿,但总归是低头了。
迟逢不想再跟他掰扯,没再计较。
等事情处理完,迟逢上了靳越的车。
闹完这一通,已经十点多了。
从喧嚣到安静,迟逢觉得疲惫,靠在椅背上,跟他道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