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过年那两天舒颂一发烧的样子,也是脸一片通红。再结合这家伙刚刚出来也没带伞,淋了雨,封言舟来不及三思,脑袋一歪额头便贴到了舒颂一的脸颊上。
“好烫啊,”他皱了眉,自顾自道,“你又发烧了?”
“……没有!”耳畔那人的音量忽然拔高,封言舟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额头就被一只手强硬地推开。
舒颂一的话音第一次染上慌乱,在他耳边嗡嗡地说:“你别莫名其妙靠过来!”
“……哦。”封言舟歪着脑袋看着地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乖乖应了一句,“那你手收一下……我脖子快断了。”
脑袋上那只手顺着他的话音马上撤开了。
“放我下去。”舒颂一语气变得硬邦邦。
“前面马上就到小区,”封言舟看了看距离,没有听取舒颂一的要求,“你怎么又闹了?”
“……………………我没有。”舒颂一说着,又安分下来,焉焉地将额头搭在封言舟的肩膀上。
感受到背上的人又不挣扎了,封言舟才继续往前走,边走他边说:“你能教我韩语吗?”
“……嗯?”背上传来闷闷一声。
“我想学。”封言舟说。
“……再说吧。”舒颂一没有马上答应。
但至少也不是拒绝。
封言舟就当舒颂一同意了,脚步变得有些轻快起来。他感觉到舒颂一发烫的脸贴在自己的脖颈上,以及头发,心里莫名感觉自己和舒颂一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点。
好事呀,他想。
封言舟不再开口,舒颂一便也不说话。后半段路两人都沉默着,舒颂一却觉得耳边很吵。
自己的心跳声和封言舟的呼吸声好像混在一起了,就像缠起来的毛线一样,分不开,还让他乱了思绪。
走到基地门口,舒颂一再次要求封言舟放他下地。这次封言舟没有拒绝,把背上的人放下了,一起放下的还有身前的猫。
他跟在舒颂一的背后推门走进基地,身上轻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被抽离,但不知道怎的,封言舟却觉得自己被舒颂一贴过的那片皮肤还热着。
“你俩干嘛去了?”伟哥这时候从客厅那条走廊出来,看见他俩,马上走上前来问道,“一个两个的回到基地全跑了,我还以为是各自出去的呢,怎么是一起出去的?”
“半路碰到了。”封言舟镇定地对伟哥撒谎。
舒颂一则弯腰,把猫包里的悠米掏出来,放到地上。
放完猫,他直起身,又因为没站稳而往前趔趄了一下,崴到的那只脚又钻心地痛起来。
伟哥一眼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脚崴了?”
他走上前来一把把舒颂一扶住,又瞪着封言舟:“你俩出去跟人打架了?这是怎么回事??”
“……别这么大声可以吗?”舒颂一皱着眉捂了一下耳朵,“快给你喊聋了。”
“你这小子!”伟哥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舒颂一的肩,“吃过没?要不要先去餐厅吃一点?生腌给你俩留了一些。”
他话刚说完,身子就被舒颂一推开到边上去了,伟哥就这么看着舒颂一扭头对封言舟伸手,淡淡地说:“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