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坦然:“没有。”
谢堰盯着我,目光犀利得如同鹰隼,半晌,说:“等下跟我去医院。”
我说:“所以还是相信她,对吧?”
谢堰没吭声,只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所以你看,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只相信她。”我说,“我也一样,我相信梁医生,他一定是为我好的,毕竟他对我很好。”
说完,我拉开他的手,靠到了另一边。
汽车又行驶了一阵,开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与此同时,谢堰说:“过来。”
我紧紧地闭上眼,虽知道徒劳,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很快,车停了。
解安全带的声音传来,随后,传来一阵窸窣。
他的动作很笨拙,所以我完全听得出,是他挪了过来。
难道是要扯我出去了?想到这个,我不由浑身发毛。
忽然,脸颊上传来温湿。
我不由得汗毛直竖,感觉下颚上伸来一只手。
我想要缩起来,却还不敢睁眼,这时,耳边传来了一声笑。
“别动。”他说,“不然就拉你下去。”
我不敢再动。
随后,唇角传来了温软。
他轻轻地吻着,我紧张得要命,如一只被猫咪亲吻的老鼠,莫说回应,已是浑身僵直。
许久,谢堰才终于松了口。
“睡得还真熟啊。”他说着话的同时,我感觉到眼皮上覆来了一根手指,摩挲着,“幸好没醒,不然立刻就拉你去检查。”
我赶紧闭紧了眼。
“小兔子。”他低笑一声,随后便挪开了。
我等了好久才试探性地张开了眼,只看到了谢堰下车的背影。
呼……
这算是扛过去了吗?
虽然知道这件事还是早点说出来为妙,但还是想尽量瞒着……瞒到瞒不过了为止。
谢堰走后,我继续把头靠在车窗上,围好被子,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醒来之前觉得又饿又热,睁开眼,入眼是一个胸膛。
我顿时打了个激灵,老半天没能回神,直到听到谢堰的声音:“怎么了?”
声音含含糊糊的,但很温柔。
我抬起头,见他还闭着眼,小声说:“我饿了……”
没吭声。
看来是说梦话……也不知是梦到了哪个女人?苏小姐吗?
他受伤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因为没穿上衣,这会儿可以看到厚厚的绷带。
我捏起他的手臂,轻轻放到一边,因为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不敢推他,便拿了只枕头,塞进了他怀里。
从床上爬下来,出了房间,才发现这里是我娘家。
这会儿人们都睡了,我便到厨房去找了两颗菜,准备下碗面吃。
正切着,身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刀锋一抖,手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顾不得管它,握紧菜刀回头一看,厨房的玻璃门正好滑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是谢堰。
他携风带雨地冲了进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就直接一扭。
我骤然吃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