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
“奴婢受冯昭仪之命,故意污蔑袁婕妤。”
“东珠是冯昭仪的人撒的,陆修媛也是冯昭仪的人推的。”
“冯昭仪抓了奴婢的爹娘,要是奴婢不听话,冯昭仪就杀了奴婢全家。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求陛下开恩,饶了奴婢。”
砰砰砰——
珍儿满身是血,给景容帝磕头求饶。
轰隆——
原本在看戏的冯昭仪,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何时派人陷害袁允棠?
又何时害了陆修媛?
她也就嘴巴逞逞能,哪里真的敢跟袁家作对?
她不要命了吗?!
“陛下,这宫女信口雌黄!”
“臣妾虽跟袁婕妤有口舌之争,但臣妾从未利用他人龙嗣来害人。臣妾膝下有八公主,身为母亲,更不可能害其他孩子。”
“求陛下明察!”
冯昭仪躬身行礼,以证清白。
景容帝面色冷峻。
眼睛在珍儿和冯昭仪身上巡视。
似乎在分辨谁在撒谎。
袁允棠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珍儿。
从珍儿说出“冯昭仪”三个字时,她就明白一切了。
西太后设局,牧玉芷为引,陆修媛为饵。
她和冯昭仪,都早已经落入陷阱。
难怪陆修媛之前不断找人吵架。
只为寻找合适的“羊”。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她入局,让她失宠,甚至被废冷宫。
不过西太后和牧家漏算了。
早在棠梨宫东珠被窃时,她就留了一手,让景容帝成为自已的证人。
加上大夏和西戎即将开战,景容帝是无论如何也会保下她。
双重保护,她在这一局中,毫发无伤。
现在眼见不能伤她分毫,冯昭仪就成了下一只“羊”。
啧。
西太后这是把后宫当成了羊圈,要把她们这些不受控制的“羊”,一只只除掉啊。
牧家,好手段!
袁允棠眼波流转,目光停在了牧玉芷身上。
牧玉芷有感应一般,直视着袁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