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吩咐,连翘拿来医药箱,帮聂宝林包扎。
“宝林可得小心,你刚刚‘不小心’打碎的瓷碗,可是陛下送给我们婕妤的。”
“后宫就这么五套,你打碎了,就没了。”
连翘漫不经心提醒了一句。
在棠梨宫耍心机。
呵。
聂宝林涨红了脸。
“对不住……”
不等聂宝林说完,侍香嫌弃地推开人。
“宝林还是回去歇着吧,小厨房烟火气大,剩下的我们来收拾就行。”
“您是宝林,可不能跟我们宫女抢活。”
“您要是累坏了,婕妤该怪罪我们了。”
侍香阴阳怪气。
明知道陛下要来了,却还赖着不肯离开。
这心思,谁不知道啊。
“那就,辛苦侍香姑娘了。”
奈何聂宝林脸皮再厚,都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了。
期期艾艾跟袁允棠告辞,终归离开了棠梨宫。
“呦,这么早就回来了?袁婕妤没有留下你一起伺候陛下吗?”
“还用问嘛,肯定是她毛毛躁躁,被赶回来了。”
“真是不争气,送上门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要是让我去,我肯定能让陛下宣我侍寝!”
……
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温室殿的几个妃嫔奚落着聂宝林。
聂宝林藏在衣袖下的手蜷缩成拳。
小不忍则乱大谋。
嘴里的血腥味钻进鼻子,聂宝林才压下要跟这些人大打出手的冲动。
恢复成往日那副怯弱的模样,默默回了自已的寝宫。
“宝林,西太后有召。”
翌日,去帮聂宝林拿早膳的琴心,偷偷给主子传消息。
聂宝林顿时没了用早膳的心思。
“聂宝林,你最近跟袁允棠走得近,就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你时常进出棠梨宫,跟袁允棠最亲近,为何带回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小消息?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聂宝林,你和你们聂家族人的命,都是太后救的,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啊。”
甘泉宫,聂宝林躬身跟西太后汇报这些时日打听到的消息。
可说来说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西太后养在后宫的眼线,纷纷指责起聂宝林。
“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说谎。”
“那袁允棠虽然经常召臣妾去棠梨宫,但都是让臣妾去干活、做饭、刺绣。她一直在防着臣妾,不过是把臣妾当成工具而已。”
“臣妾在棠梨宫,跟宫女地位相差无几,太后娘娘明鉴啊。”
聂宝林很是委屈。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误会。
“哦,你的意思,我们都误会你了?”
“袁允棠表面信任你,可实际却防着你?”
西太后掀了掀眼皮,语气甚是冷漠。
扑通——
聂宝林吓得跪地求饶。
“太后,臣妾对天发誓,臣妾绝无半句谎言!”
西太后淡淡瞥了聂宝林一眼,语气甚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