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对这门亲事,倒比从前更为满意。
喜月还不知,一连两日没去仙女湖,木兰盼她盼的心急。
那日她说帮着赎身,回去后木兰一整夜没睡着。
先是高兴,后就是担忧。
一是为赎身钱。
二是担忧主家不肯放人。
像她这样的粗使,月例钱一个月是二百文,四季发衣裳,吃食都是主家的。
手紧的婆子一年里能省下快二两银,她偶尔买些吃食头绳之类的。
这些年只攒下三两,就这还有主家逢年过节打赏的。
先前她没想过赎身,有想吃的,想要的,都没亏待自已。
只不过也不算大手大脚,还存下一些银子。
不像有些小丫头,还要朝别个借钱用呢,月月用个精光。
她是被亲娘五两银子卖进大宅的,要赎身至少五两。
足足差二两呢。
商讨赎身
二两银子,她一年省吃俭用也能存下来。
但她今年十四,过这年就十五,就怕管事的早早把亲事禀于主家。
像她们这样的小丫头,亲事都是由主家随意指,哪会问她们同不同意。
到时就是存够银子,也没了赎身的机会。
想要赎身,就得早于管事向主家提起,还得要主家同意。
否则她不敢想象得罪管事的后果。
他虽没向主家提起,下人堆里却露过口风。
赎身出府是在明晃晃打他的脸。
现在他能给她两分薄面,皆因把她当自家人看待。
到时可就难说了。
管事的不是良善人,瘸腿的儿子亦是个好色的,她亲眼看到过他调戏小丫头。
心中十分反感,厌恶。
若不是生的有两分颜色,也不会被他看中,有时都想把自已脸划了,看他还要不要娶。
只是想到这样做的代价,她就心生退意。
毕竟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再说管事若知道她故意把脸划伤,同样会报复,也是得不偿失。
她心事重重,偏偏宅里没个可以出主意的人。
只盼着喜月来,
可这两天却没听到她叫卖声。
喜月还不知道这些,新做了薄荷凉糕,此时正在街上叫卖。
路过食香阁,被那叫明远的后生白了好几眼。
一个镇上就这些食客,多多少少分去一些生意,怎会没有敌意?
喜月不恼,欢儿却气的瞪回去。
走出很远还在说:“一个大老爷们,心眼小的跟针尖子似的。”
镇西棺材铺贾老板听有薄荷糕,尝过味道后,买去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