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蘅顿了一下,低头发出轻笑声,摇摇头接着说:“和我想得无差别,南羡侯和世界神有交易,还是不平等的交易。”
子单登时怔住,许蘅真像南疯狗说得那样聪明?一个被迫来到这里,又什么都不知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猜到这层面。
“大大能不能告诉我们,靠什么猜到。”子双咬牙站了起来,挡在子单面前。
瞧见他坚毅的眼神,许蘅无奈地摇摇头:“犯不着这种表情,老子没想过让你们死,而且~”
他故意停顿一下,在子单子双身上扫了一眼,接着说:“想知道缘由的人,另有其人吧?”
说着,他仰头喊道:“上头那位,我猜得没错吧?出来聊会天,躲久就要老年痴呆了。”
子单子双脸色瞬变,心想这是什么怪物,连上头的人都能发现。
子双连忙传声告诉子单要冷静,谁知子单压根没在听。
子单咽了咽口水,手心冒着冷汗,想着这人比南羡侯还要可怕,有规定的约束,南羡侯本人也只敢在边缘上蹦跶,或许可以抱抱他的大腿。
于是,他许愿道:希望南狗子可以死在他老婆手里。
听见这一番话,南羡侯脸瞬间一拉,杀心随之燃了起来。
橄榄枝急忙爬到南羡侯的后腿根上,抱着大腿哭着喊:“三思而后行吶,主人请三思而后行。”
南羡侯皱着眉,压低声音,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长大了?已经学会顾大局?”
橄榄枝被夸得尾巴翘上天,“那可不,我可是随了你们的基因,主人主母那么聪明,我肯定也很聪明。”
“随了谁?我们会不识抬举?”南羡侯问。
橄榄枝“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从他腿上跳下来,磕头认罪道:“对不起,是我太着急,怕主母误会了你。”
南羡侯语气冷了几分:“误会?”
橄榄枝吓得直磕头,连说三声对不起,“我逾矩了。”
只听见一声呵笑,接着传来南羡侯阴冷的声音,“你是想让小哼唧误会我虐狗?”
橄榄枝刚想开口,就感到空气中的湿度在下降,口腔里的粘液也越来越多。
水,我要水。橄榄枝在地上闻来闻去,四处寻找着水源。
南羡侯缓缓开口,“想喝水?”
橄榄枝迅速抬起头,刚想点头,就看见南羡侯手里的一团水球,瞬间在内心哭了起来:主人,别这样搞,这样搞真会搞死人。
南羡侯看了他一眼,“机器人不需要水。”
橄榄枝疯狂摇摇头:主人,我现在是一只小狗,小狗需要用到水。神一开始就规定,所有事都要符合常理,所以我现在必须喝到水。
南羡侯缓缓开口:“想喝?”
待到橄榄枝点头,他才不紧不慢地捏爆手里的水球,并将几滴水甩到橄榄枝嘴里。
接着说道:“废话少说,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橄榄枝恢复了神采,用小爪拍拍胸:“得勒,咱可不能让主母等太久了,主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南羡侯问:“有没有规定宿主的意识不能操控?”
橄榄枝顿时被问住,良久才支支吾吾说道:“这……我只是管理局的一台机器,有什么规章则度,双胞胎比我更清楚。”
许蘅在意识空间里,已经等到不耐烦,皱着眉头开口嘲讽:“就这?还敢称之为神?无名小卒的话都不敢回,还配当神?”
子单在子双身后探出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这出戏,许蘅还真把南羡侯当成神,看来是被老情人扒得一干二净。
他心想:中了人家奸计,还傻傻以为人家是受害者,脑子也不是很灵光,这大腿是抱不得咯。
正在子单感到惋惜时,南羡侯阴冷的声音蓦地响起,“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是发现自己在戏里死得太轻松?”
子单瞬间吓得脸色惨白,立马把头缩回去,靠到子双的背后,不再敢搞小动作。
许蘅瞅见子单这般摸样,眉头皱得跟拧麻花似的,神这老头有那么可怕?也是,这老头肆意妄为,都能去梦里威胁他,说不定会搞出更多幺蛾子。
想到这,南羡侯被白胡子老头用短刀割破喉咙的画面猛地浮现在脑海。
许蘅内心的小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跺脚大声骂道:狗逼神,杀人倒是练就了一身本领。
不对,我记得精灵们说神其实是外冷内热,就做的事容易让人误会。
许蘅停下内心的动作戏静心思考,从精灵们的眼里可以看出它们对神的崇拜之心,似乎对神的事迹还很期待。
于是他便得出结论:神是想警告他,必须按照剧情走,不走剧情就会灭了南羡侯这个bug。
绝对不能给臭老头得逞的机会,我的人必须跟我一起回家。
许蘅咬了咬牙,心中充满着怨恨,心想要不是这臭老头,他们也不会被迫分开,现在又想故技重施,再一次拆散他们。
再一次?许蘅顿时愣住,他怎么会想到这些话?
看见他喜怒无常的样子,橄榄枝耷拉下尾巴,抬头望着一脸沉思的南羡侯,“主人,你不想看看主母的内心世界吗?”
南羡侯并没有给出反应,橄榄枝便连续喊了几声主人,见他还没回过神,橄榄枝就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许蘅跟别人跑了。”
南羡侯慌忙开口:“谁?是男是女?跑哪?远不远?小哼唧不会生我气了吧。”
话说到末尾,南羡侯的声音逐渐委屈起来。
真、恋爱脑,摊上这样的主子,橄榄枝感到大写的无语。但要不是南羡侯,它就没机会从管理局里出来,南羡侯对它来说是再生之父的存在,南羡侯对许蘅的爱也一直被它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