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烟看着铺子外堆着的一个小广告。
一大串的话被她念完后,还在低头看攻略的刘欣洁抬脸。
“有意思,咱们去看看!”
“嗯。”
进入店内,傅烟看到一个手工艺人大约已经五六十岁年纪的男人正在缂丝机上缂织。
“师傅……”
刘欣洁小声喊道。
男人抬起脸,抹了抹脸上的汗,“要买什么吗?这些挂着的都卖——”
大多都是缂丝做的画还有缂丝做的小物件。
刘欣洁看的眼花缭乱,男人应付完就去忙了,傅烟却指了指缂丝机问,“我可以试试吗?”
“你会?”男人难以置信的看向傅烟。
傅烟笑笑不语。
男人看她这么年轻,好奇打量,“姑娘这可不是普通手工制品,里面的每一个步骤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这缂丝机和弹棉花机器不一样,你确定要试?”
傅烟嗯了声。
男人打量了一圈目光,最终笑着道,“很少有人想要试这老物件,你试试也可以,不过别弄坏了。”
“好。”
傅烟走上前,在国外留学期间她专攻了传统工艺和手工艺等专业课,统服饰、民间信仰、传统手工艺中,缂丝织造她也略有耳闻。
她对这类工艺一直都有深深的迷恋,比起做光鲜亮丽的空姐,她时常会幻想自己可以做一个心无旁骛的匠人。
不过结婚后,她早已忘了星辰大海,眼里只剩下了厉南琛。
现在拾起来也不晚。
傅烟摸了摸缂丝机,当时教授说过,缂丝织工需要一定艺术造诣。
她看着未完成的作品,一般织法“通经通纬”法。
她只需要按照平时在课上完成的作业即可。
傅烟刚启动缂丝机,仔细俯下身凑近经丝面上,不过半会儿就开始运作了起来。
旁边,男人怔怔地看着,笑意随即露出,有点意思。
就连刘欣洁也放下了继续看缂丝画,转头去瞧傅烟。
傅烟长的本就漂亮,坐在椅子上运作着缂丝机,长发左肩处,倾泻而落,温婉如古画中的江南女子般。
本来路过店门前只是扫了一眼的行人被这一幕惊魂。
这么美的女子在缂丝机上缂织,吸引了一群人围在外面凑热闹。
原本还清冷的店门突然间热闹了起来。
有人拿手机拍照,有人窃窃私语……
一个小时过去后。
“我就差这一点就要把作品完成了,被你捡了个漏。”
缂丝画最少需要一年不等的时间,这里的每一件缂丝画都是匠人一针一线,作出来的。
的确是她捡漏了。
“不过你这手艺不错,不比我差,你在哪学的?”男人笑着问。
傅烟垂眸,有些谦虚,“我技艺不精,不过是班门弄斧……”
“胡说,我徒弟那么多,没一个有你这么厉害的,手工技艺本来就很少有人愿意传承,像你这样能捡起老祖宗东西的人,不多了。”
一句话吸引的路人纷纷夸赞。
傅烟脸皮薄,红透了脸,粉荷色的脸颊被羞怯似醉,饶是可爱。
“要不就收了这个小姑娘吧!”
“是啊,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丢,姑娘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