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云兄做兄弟太值了
傅钧义以为把扰人清梦的绢花送到库房就好了,结果躺下睡着没多久,他又梦到了谢青云。
这一次的梦中,谢青云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把他脱下的衣服认认真真叠好。
闻乐会上,傅钧义惦记着分享新到手的绢花礼,对于?这一幕只有个大致的印象,可是现在做梦,他才发?现他竟然把这一幕记得那么清晰。
清晰到可以看清谢青云如何用那双好看纤长?的手抚平衣服上的皱褶。
傅钧义像个旁观者一样呆呆看着,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谢青云抚摸的布料变成了他的脸,他从旁观者变成了体验者,近在咫尺地体验着谢青云如何用他微凉的指尖触摸他的眉心?,向下转移,沿着鼻梁点在鼻尖,就要继续往下压住他的唇……
“不可以!不可以!”
傅钧义说着梦话?倏地惊醒,紧张的情绪还没消散,他满头是汗,心?里又是后怕又是惊悚。
为什么?他会做这个梦啊!
两个男子之间谁会摸谁的脸啊!
傅钧义恨恨锤了一下床,锤得坚硬的紫檀木床又添了一个拳头印。
有了前后两场惊梦,傅钧义不敢睡了,就怕又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强打起精神,重新披上大氅去了书房。
傅钧义铺好宣纸,用镇尺压住,随便抽了一本明字科的教材翻开。
他提笔把开始抄写。
这本教材主要教授的是《世说新语》里截取的部分成语。
傅钧义随便翻开一页。
“席不暇暖?又是席,又是暖,还有不字,这是说夜里席子睡起来不暖和吗?说起来,青云兄那么?穷又住在那么?窄的甜水巷,不知道他晚上睡觉会不会冷啊,等入秋了,给他买条厚点的棉被吧。”
傅钧义提笔把“席不暇暖”写下去,在后面添了一行字——秋日?给青云兄换棉被。
学完一页,他往后翻。
“身?无长?物?这是在说宫中的太监?”傅钧义有些不可思议地惊叹道:“这样的词竟然会出现在教材里?!”
他震惊地去翻后一页的解释——身?无长?物:除自身?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形容贫穷。1
哦,原来是他想歪了。
想歪了的小侯爷生出好奇心?,“青云兄个头挺高,就是不知道是我大还是他大,嗯……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和他比比大小。”
他提笔把“身?无长?物”写下去,释义抄到一半,换行写到——找机会和青云兄比大小。
傅钧义继续学习,看到了第三个成语。
“千里莼羹?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