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然摊手:“不知道,他做事一向随性,我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去,温工昨天不是和他互加微信了嘛,你直接问他就好。”
温文山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也是。”
王姐过来说:“小阮,所长喊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阮晴然匆匆走了,温文山的眉毛微掀。
王姐在旁开玩笑:“温工,眼光不错啊!小阮长得好,性格好,心地善良,你这样跑到我们研究所来挖墙角,小心我们所里的小年轻找你麻烦。”
温文山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王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王姐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你还真想追小阮啊?温工,那你可得加把劲了,昨天我听冬婆婆说有个帅小伙来研究所找她,八成是她的男朋友。”
温文山知道她说的是纪永思,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了,纪永思是在追阮晴然,但是阮晴然对纪永思应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还有机会。
只是阮晴然对他的印象似乎也不是太好,他有些后悔,初见时拿她的反应和所长打赌。
他便说:“那不是她的男朋友。”
王姐十分好奇:“你怎么知道?”
温文山笑了笑,没说原因,扭头走了。
研究所里的工作,虽然繁忙,但是却相对单纯,阮晴然的本职工作也不算复杂,她花了两天时间熟悉了整个研究所各个实验室的位置,再弄清楚使用实验室时的规则,她便为后续的研发做了一系列的规划。
她工作时间忙着熟悉工作,下班之后用业余时间和电商接洽联络。
她谈得不太顺利,因为今年大蒜滞销,到处都是大蒜,大蒜这种东西本身不会因为产地有太多的特殊性,大安村的地理位置也不占优势,运输成本不算低,所以大安村的大蒜本身并没有竞争力。
阮晴然有些头疼,难道真的要让大蒜烂在地头?她想起那天钱建设坐在地上痛哭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一定会有解决方法,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而已。
第二天一早,刘冬林兴冲冲地跑过来说:“小阮,好消息,大安村的大蒜有人来收了!是你找来的人吧?你可真厉害!”
阮晴然一头雾水,她这两天是在找人买蒜,但是并没有谈妥,怎么就有人过来收蒜了?
刘冬林开心地说:“等这些大蒜卖掉后,我也就能抬头挺胸地继续做人了!小阮,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以后有什么让我做的事情,你尽管吩咐!”
阮晴然虽然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但是大蒜能卖掉终究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她便笑在说:“这一次来收大蒜的人跟我没关系,我找的人还没有来。”
刘冬林有些好奇:“来买大蒜的人不是你找来的,那是哪来的?”
阮晴然摊手。
两人都有些好奇,于是决定一起过去看看。
他们的才到村口,就发现那里围了一堆人,刘冬林索性把车停下。
阮晴然一打开车门就听见有村民在说:“一毛钱一斤,这也太坑了吧!”
“就是,一毛钱连根针都买不到,这价钱,我宁愿把蒜烂在地头!”
“这哪里是来买蒜,分明就是来抢劫!”
一个皮肤晒得发黑,身量不高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说:“大叔,你这话就过了,我们做生意,都是两相情愿的事,怎么会是抢劫呢?”
“今年大蒜是什么行情,大家也是知道的,现在都没人要了,我是不忍心看着蒜烂在地头,想着抢救一下,能给乡亲们换点钱是点钱!”
“实不相瞒,就这个价钱收,我买回去,加上运费、人工和摊位费,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纯粹就是来做好人好事的。”
他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盒硬中华给村民们散烟,笑得憨态可掬,让人一看就生出亲近之感。
阮晴然拧眉,一毛钱一斤收大蒜?真亏他开得了口!
她看着那个男人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村民们的脸上满是无奈:“一毛钱一斤也太便宜了,你再加点!”
那男人说:“叔,我知道大伙种蒜也不容易,但是这蒜我收回去,真的不赚钱!我们也是小本生意,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赚的也同样是辛苦钱。”
“大蒜虽然能放,但是再过两三个月,就会开始发芽,没有专业的冷库,根本放不住!到时候大蒜一发芽,就真的全废了。”
“要不这样吧,一会上称的时候,我也不挑,你们拿来什么样的蒜我都收,大家一起努把力,减少一些损失。”
他这话又是诉苦,又是打感情牌,说得村民都有些意动。
虽然一毛钱一斤的大蒜价钱实在是低,但是总比烂在地头强,真等到发芽的时候,就真的是血本无归,现在虽然价钱便宜到吐血,但是能卖出一点钱,那也是钱。
阮晴然站出来问:“你说的什么样的大蒜都收,是指坏掉的大蒜也收吗?”
那男人涎着一脸笑说:“这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说得那么直白。”
阮晴然也笑着说:“你刚才说赚钱难,因为体恤大家种地不容易,所以才连坏的大蒜也收。”
“我有些好奇,蒜烂掉之后是不能吃的,那些坏的大蒜你收回去做什么?”
另一个大坑
那男人还没有回答,阮晴然十分真诚地提意见:“你为什么不能提高一点价钱,只收品质好的蒜,这样还能帮你节约运费。”
那男人的表情僵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圈,盯着阮晴然看了一会后说:“班长?阮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