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吃这一套。
吃完饭后,阮晴然把饭盒洗了,温文山也不拦。
两人最近形成了某种默契,一个做了饭,另一个就去洗碗。
阮晴然把饭盒洗好后擦干再装好,他临走的时候说:“产业园你想要建在大安村呢?”
阮晴然回答:“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还得看市里领导的意见,还有各备选产业园区村民们的想法和意见,不过我私心是想将产业园建在大安村。”
温文山点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这事得尽快定下来,因为一天没定下来,你估计一天就得惦记着。”
阮晴然笑着说:“这事不能急,得按部就班地来。”
温文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心疼。
第二天阮晴然起床的时候却觉得头重脚轻,发现晚上睡觉没关窗户,被冻感冒了,她拿起体温记一量:395,她连着咳了好几声,打电话跟所长请了一天的假。
她请完假之后才想起一周前跟市领导约了今天要去市里参与讨论产业基地建在哪里的事,她倒是想撑着去,只是整个人昏昏沉沉,半点力气都没有,这个样子绝对不适合参加任何会议。
阮晴然没办法,就给刘冬林打了个电话,刘冬林做为她的助理,了解整件事情的进度,她病了,就只能由他顶上。
刘冬林过来拿材料的时候见她烧得脸通红,实在是不放心,就开车先把她送进医院。
她看开会的时间快到了,就把刘冬林赶走了,让他先去开会,她自己去排队挂号输液。
刘冬林走的时候直叹气:“你看着娇娇弱弱,却比一般的爷们还要拼,行了,你别瞪我了,我先去开会,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阮晴然催他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冬林走后,阮晴然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她的头都大了,好不容易排着队挂了号,医生开了药,她到输液区坐下来的时候头晕得厉害,难受得不行。
她以前生病的时候都觉得还好,这一次病来得似乎格外猛烈,输进身体的药水还没有发挥作用,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正迷糊间,她隐约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她心里有些纳闷,谁那么无聊跑到医院的输液区喝咖啡?
这个念头只冒了一瞬,意识又有些迷糊,靠在椅背上脑袋不自觉地往左边滑下,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托住她的脑袋,咖啡的香气更浓郁闷了些。
她又清醒了些,睁开眼睛迷蒙地看了一眼,隐约看见纪永思那张帅气的脸。
阮晴然觉得自己真是烧糊糊了,纪永思这会应该在上海,怎么可能会在这?她闭上眼睛继续睡。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是药生了效,她感觉脑袋没有那么沉了,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她忙睁开眼睛,发现掉下来的是一个米色的抱枕,她有些意外,一扭头,再次看见纪永思。
只是此时纪永思靠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睡得正香,她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之前看到的不是什么错觉,而是纪永思真的来了。
坐在阮晴然对面挂水的一位大妈笑着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刚才你睡着了,是他帮你喊护士过来换的水,他自己明明困得直掉头,却撑着没睡,一动都不敢动,怕惊醒靠在他身上熟睡的你。”
大妈说完又感叹:“年轻真好啊!我家老头子追我的时候也对我千依百顺,现在我生病来医院,他都不陪我了!”
阮晴然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扭头看纪永思,见他眼窝下乌青,旁边还放着一杯喝完的咖啡,他这副样子,她知道应该是昨夜开了一夜的车,他因为太困买了杯咖啡喝,他得多困才会一喝完咖啡就睡了过去?
她记得他睡觉很挑环境的,此时输液室里人很多,人来人往跟菜市场一样,他竟还能睡得这么香甜。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温文山打来的,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生病的事,打电话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轻声回答:“我没事,正在打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
温文山担心她,便说:“我一会过来接你。”
阮晴然看了一眼纪永思,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她愣了一下后对温文山说:“好!”
她挂断电话后问纪永思:“你怎么来呢?”
“想你就来了呗!”纪永思说这话的调调一如往昔,好像泰山之巅的那场架没有吵,大年夜摔电话的那位大爷也不是他一样。
阮晴然轻轻叹了一口气,纪永思笑了笑:“我曾说过,不要说你只是有男朋友,就算结婚了,我也一样能挖墙脚。”
阮晴然刚好一点的头痛,此时又疼了起来,她揉着太阳穴说:“永思,我们之间……”
“别跟我说只能做朋友这种屁话。”纪永思打断她的话说:“我不觉得我比温文山差,相反,我比他长得帅,比他有钱,还比他体贴。”
阮晴然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纪永思接着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病成这样,他也没来陪你,根本就不配做你男朋友。”
阮晴然一直都知道跟他没有太多道理可讲,再加上她此时病着,也没力气跟他说什么,索性也不跟他争辩,躺在椅子上继续睡觉。
纪永思却在旁边喋喋不休:“小软绵,我知道我有时候发起脾气来是有点过了,但是我以后会改的,你跟温文山分手吧!”
男人的对话
“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