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是你送来的么?”
容植回的挺快,“坐着舒服么?”
不答反问,没有一点疑惑,定是他送来的了。
林沫也懒得发消息了,直接敲了电话过去,等电话一接通,立刻道:“容植你是帮我啊,还是害我啊?”
“啊?”容植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意思?”
“你送椅子过来就算了,干嘛还送个金椅子?还是龙椅?害得我被安女巫责罚,端着鱼缸站了两个小时,你知道我的手我的腿都快断了吗?”林沫鲜少抱怨什么,今天真是气坏了。
安澜不仅罚她站着,还让她认错。
她有什么错?
明明就是安澜揪着这点事,故意要罚她。
而容植,给了安澜这个机会!
“等会?”容植好半天才理清楚事情大概,“你是说今天送过去的是个金椅子?”
“嗯!”
“真金的?”
“真金的!”林沫没好气道。
容植倒抽了口凉气,“我去~~~~”
“你去什么呀?这难道不是你叫人送过来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容植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有点急躁。
林沫:“那是谁?秦也?陆帅?商丘?还是是你们四个商量好的?”
“都不是。”
“……”
容植的声调有点绝望,“是我七叔。”
林沫呆了一秒,旋即咬牙,“容、烈!”
“沫沫你别生气,我打个电话问问我七叔,或许他只是想给你撑场子……”容植急道。
林沫却一下子冷静下来,“不用了。”
“???”
“他是故意的。”林沫笃定道。
容植不解,“故意的?为什么啊?”
林沫没说话,以她的猜想是:三日之期就要过去,她不交出深海之泪,就会成为容烈的敌人。
容烈说过,他们之间非敌即友。
容烈这个人生性冷漠孤傲,手段也极为残忍,他跟亲生父亲的关系都很僵,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至于敌人……那倒是一数一大把。而容烈对待敌人的手段极其残忍毒辣,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什么被卖到国外做奴隶、被丢进大海喂鲨鱼、被他吸干了血做成人干标本……光是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他这是在威胁林沫呢。
成为他的朋友,好处一大把。要跟他对着干,那下场可以有千万种壮烈。
林沫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又不知道该拿容烈怎么办,毕竟她有求于人,要是拿不出深海之泪,她会不会真的被他扔出去?
没了容烈这棵大树,她还怎么拿回林家,怎么帮林淮洗清罪名?怕是连生存都成问题吧。
想到这些,林沫头大。
阮稚一直在睡觉,从中午睡到下午第一节课,就那么一直趴着,没起来过。
林沫不免担忧,伸手推了推她,“阮稚,你没事吧?”
阮稚动了动,听见上课铃声响起,才不得不从桌上起身,低着头低声道:“我……我没事。”
“阮稚你的头发怎么了?”林沫几乎一眼就看见她的刘海,原来搭在额前的一撮刘海被剪了,还被剪的层次不齐的,翘在额前,挺扎眼的。
听见她问,阮稚羞愧的背过身去,“没……没事。”
林沫伸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这下除了被剪的乱七八糟的刘海,还看清了她右边脸颊上的一些青紫痕迹。
痕迹不深,但阮稚肤色白,所以很显眼。
“谁干的?”林沫一下子红了眼,连语调都变冷了许多。
很明显,阮稚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