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做各的事,向引忙着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机不停地换台,向明晦则是疲于删除长官叫他速速归队的信息。向引为什么不去上班、向明晦为什么不去出任务,谁也没有开口去询问对方。
一天很快过去,向引准备上楼洗漱睡觉,这时,向明晦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牛奶。
“你昨天不是梦魇了么,睡前喝杯热牛奶会睡好一点。”
向引“哦”了一声,原来昨天是向明晦把他从客厅搬回房间的。
“你看我睡得不踏实把我喊起来不就好了。”向引说。他本质还是不喜欢和人产生什么肢体接触。
本来以为向明晦会呛他说“看你被鬼压床我开心”之类的话,没想到向明晦什么也没说,把牛奶往他手里一塞,就回了自己房间。
向引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上了楼就把牛奶喝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很快他就感到一阵睡意袭来。他半靠在床头,想着稍许眯一会儿就去洗漱……
过了几分钟,他上身一歪,彻底睡倒。
门,悄悄地开了。
向明晦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向引很显然只是想小憩一下,双腿都没搁上床,赤裸的足尖轻轻点在绒毛地毯上。然而他现在完全睡死了过去,本来半靠着床头板的上半身倒在床面上,却又折着腰坐在床沿,总之,睡得歪七扭八。
不用说,这么睡到早上起来,准又是腰酸背痛。
向明晦踩着地毯无声地走近,他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捞起向引的腿,让向引得以扭正身体平躺在床上。他手掌宽大,单手就握住了那对纤细白皙的脚踝,仅仅是皮肤间的碰触,就让他畅快地轻叹出声。
摆弄好向引,他视线一转,瞥见床头柜上空了的牛奶杯。
为了向引能睡好,他往牛奶里加了安眠药。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向明晦的呼吸间都充满了炙热的温度,他迫不及待地欺身压下,舔舐起向引有些干燥的嘴唇。
昨天亲了胸和肚子,今天亲嘴。
向引的唇软软的也非常好亲,亲久了甚至有种胶上了分不开来的错觉,欲罢不能。唯一不满意的点在于,今天的操作难度有些大,向引虽然睡得深但不是鬼压床,因此,每当他舔吻或吸吮得过了头时,向引总会发出一点将醒未醒的哼唧声,每次听到,都需要他费特别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更深入的动作。
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带给他新的刺激,接下去又是一整天,他什么也没干就在想着下一秒向引如果发现了自己做的事会怎么样,然后到了晚上他又像个幽灵一般潜入二楼的房间。
越是继续下去,就越难以罢手。
另一边,苏帷回白塔休息了两周,被搭档打出来的脑震荡恢复得差不多了。
本来之前说好要回来看向引哥,还有,也是时候问问向明晦之后的打算。
于是,事先询问得知向引和向明晦都在家后,苏帷便登门拜访。
进了门,苏帷打眼一打量他二人,吓了一跳。
向引容光焕发面色白里透红,向明晦却一副魂不守舍神游天外的模样。
苏帷首先反省自己了,他抽向明晦那一下应该没那么重吧?
怎么看起来,活像一个把另一个的精气吸干了的样子呢?
苏帷是那种长辈很喜欢的有礼貌乖小孩,坐下就关心起向引的情况,怎么最近没在白塔医疗科露面?
向引精神力暴走的问题,这四年里除了向明晦撞到过以外,没人知道。他含糊其辞过去。
看向引气色很不错,苏帷觉得应该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就放心了下来。
向引接了个通讯,离开客厅,苏帷转而同向明晦牵起正题:“你打算休息多久?这几天白塔联系不上你,我通讯机快被打爆了。所以说干活太拼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刚出来混,还是悠着点吧。但是,还是得商量一个具体的归队时间。”
向明晦说:“晚点回去也无所谓,不是还有大人天天翘班么。”
“啊,你在说向引哥啊。说来你知道吗,他突然不去医疗科的原因。”
“不知道,你问了他不是没说么。”
“你都不关心一下吗?”
“他也没过问过我的事,我关心他纯属多余。”向明晦冷冰冰道,“我这次是怎么伤的伤成啥样,在家休息多久,一句话也没听他问过。”
苏帷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所以你就犟着?你以为和向引哥闹别扭能让他多注意你吗?他只会觉得你还没长大吧。”
还没长大?向明晦想,不知道苏帷知道他每晚都爬向引的床后,会作什么感想!
苏帷又道:“你这两天都没看通讯机吧,我俩受到表彰了,需要我们出席下周末的表彰宴会。”
向明晦说:“逃兵还能受表彰么。我不去。”
苏帷呵呵:“别说得那么难听,确实是立功了。你不去就不去吧,搭档有一个去就行,我会代你上去领奖的,顺带让向引哥在台下见证一下我的英姿。”
等向引重新回到客厅,苏帷就把这件事告知了他。
向引算了算时间:“下周末吗,我尽量。”
苏帷说:“您有事的话就算了,我问问陆宇。”
向引说:“并非有事,我明天要去其他星,下周末回不回得来得看情况。”
向明晦突然站起身发出灵魂三问:“你明天离开主星?你要去干嘛?我怎么不知道?”
苏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自己又不问,这会儿怪向引不说,天底下属你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