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鬼上下打量寿喜,觉得聪明的可能性不太大,就算不傻也是个愣憨熊。
“怎么你不信吗?”寿喜皱眉。
“信,寿喜哥我们继续写字,”精细鬼握着寿喜的手闷头写字。
陈幺娘熬好米汤送过来,看丑千手给寿喜阿爷正拔牛角罐,罐过的地方紫黑一撮,通红的炭早灭了,变的有些潮潮的感觉。
“前辈你这是什么手法?”陈幺娘摸着木炭感觉很是神奇。
“治病的手法,他全身的病都在肚子里,其中心肺是最严重,痰症对病人是顽疾,如果不用炭火吸瘀堵,等滞瘀满了就会上不来气活活憋死。”
“给他断断续续喂两口米汤吊着,用羊皮裹紧到能咳嗽再说,”丑千手交代完端着罐子送去了屋里。
陈幺娘除了感叹神奇,也没别的可说了,端着碗蹲下,掰寿喜爷的嘴灌了两口稀饭米油汤。
又把旁边放的羊皮给寿喜爷掖紧,一切忙结束回到自己住处,倒下就进入了酣甜的梦乡里。
次日上午陈幺娘熬好稀饭,吹着扇着送到了屋里,丑千手给寿喜爷后背膀子上,吸满了竹罐,旁边是精细鬼拨炉子熬药罐。
寿喜两手有节奏的拍打他爷大椎,老头在三人的忙碌中,趴凳子上咳嗽着呕吐起来,吐的都是痰。
“五姐把稀饭放桌上就行了,等师父罐子拔了再喂,”精细鬼指了指旁边桌子说道。
“好,我人就在外面,有事喊我一声就进来了,”陈幺娘放下稀饭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精细鬼端着药盆出来,脸上都是还未散的笑意,想必治疗有效果了。
“五姐邝大叔好多了,咱们明天可以继续出去打猎了,寿喜哥说他会跟咱们一起去,他打兔子可厉害了!”
陈幺娘听了惊讶,“他跟我们一起去?他不留下照顾他阿爷吗?”
“师父说邝大叔明天下完针了,后面要得慢慢的养着,寿喜哥留家里也不会照顾人,邝大叔让寿喜哥带咱们去打兔子,”精细鬼龇牙笑的开心。
陈幺娘听了觉得俩老头挺倔的,也没说什么点头答应了。
第三日上午,丑千手的罐子不是竹的了,罐子拔在了老头的手足上,身上扎满了牛毛针,差不多了忙活了小半天,中午结束三个人就被丑千手撵走了。
傍晚推车回到野牛村住了一夜,确认老艄公跟刁钻精回来了,次日一早推车去了野猪坑找人。
……
“咋又把他带来了?”伶俐鬼看见寿喜脱口而出。
“寿喜哥说他可会打兔子了,邝大叔也说寿喜哥打兔子厉害,”精细鬼赶紧解释寿喜有用的很。
“邝大叔?”宣义挑眉。
“邝大叔是寿喜阿爷,他叫我们随大家一样叫他邝大叔,现在住寨子里我师父在照顾他,宣义哥你们打了几只兔子?”精细鬼伸头看地上的背筐。
“别提了!从你们走后就打了两只兔子还吃了,”鱼波精懊恼的厉害。
“人安全的就行了,打不着就打不着了,我们给你们带吃的了,咱们先去山洞安稳一晚上,明早跟寿喜打兔子,”陈幺娘拍了拍身上的背筐。
凤池听见吃的,冻的不转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带人迫不及待的回了山洞生火。
众人围着火堆烤着,陈幺娘拿出寨里烙的饼,插在树棒上烤热,旁边罐子里煮了咕嘟嘟的热汤。
鱼波精跟宣义不停的吞口水,这几天吃烤兔子吃的难受。
精细鬼见了赶紧盛了递给他们。
“宣义哥饿了先喝汤,等馍馍烤热了吃也不迟,”
“公子你先吃,”宣义接过汤碗第一时间给凤池,在他心里公子是第一位的。
“凤池哥喝的跟你们不一样。”
精细鬼说完,把其他人的汤盛完,从兜里掏出药材丢锅里煮了一会,盛出来给凤池解释道。
“凤池哥腿脚受过伤,如今又在大雪地里好几天,现在肯定很疼吧?我来的时候师父说了,煮汤放点药材进去单独给你喝,你喝了夜里睡觉腿就不凉了,也不会疼了。”
凤池目光温热的看着精细鬼,这几天夜里的确腿冷疼的睡不着,他一直在咬牙忍着,不想坏了他们打猎的兴致。
鱼波精几人闻言吃惊的看着凤池。
“凤池哥你腿疼怎么不说?我们不打猎了回去,什么都没有你的腿重要。”
凤池端碗喝了一口汤笑道,“腿不是特别疼,就是夜里凉的很,如果真的很疼就告诉你们了。”
陈幺娘听了伸手拽过筐,拿出带来的柔软羊皮褥子,递给凤池。
“你夜里睡觉给裹在腿上,我们来的时候丑大叔交代带给你的,腿疼了就说不用觉得难为情,打猎就是出来玩的,腿疼是大事不玩也没关系。”
凤池张了张嘴,眸光里多了细碎的热烈,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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