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看见打猎回来的人,手不停的晃动背筐里的野物,有种做梦的感觉,抓住冬花的手梦幻般的问道。
“花儿你掐掐自己看看疼不?我咋感觉在梦里没醒呢?”
“阿娘没做梦,我掐了大腿疼的很,都是妹妹他们打回来的东西,”冬花激动的对婆婆笑道。
刁钻精看了一眼寿喜,扭头对凤池小声说道。
“凤池哥野猪肉吃着不解馋,送去府城卖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咱们自己吃,你们现在带回来的兔子野鸡就不卖了?”
“东西都是小六跟寿喜打的,卖不卖的都无所谓,”凤池表示他对此没有异议。
“小六?他会打猎?”刁钻精闻言有点惊讶。
“是呢大哥,小六搭弓打兔子野鸡可厉害了!”伶俐鬼提着兔子笑。
精细鬼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跟着笑,被人崇拜的感觉真棒!
众人开心完,花氏提了兔子野鸡跟儿媳妇离开了,孩子们都回来了,晚上得朝丰富了烧。
剩下的刁钻精数了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拿了剥皮的四只兔子,三只野鸡,又进屋拿了两块野猪肉出来,放进筐里让寿喜背好了。
“没两天就要过年了,凤池哥他们要留下过年,你背着筐里的东西,回寨里跟你阿爷好好的过个年,至于其他的事,都等过完年回去再说。”
鱼波精跟伶俐鬼对看一眼,眼睛一转同情的说道。
“大哥让寿喜哥吃完饭再走吧!南码头那里有一个人总欺负他,他现在回去铁定被欺负,吃过饭我跟三哥送他回去。”
宣义在凤池的眼神里点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送,寿喜看着就是憨的,被人欺负了好几次还相信那人。”
刁钻精白了一眼伶俐鬼,看他们脸上表情,就晓得打什么主意,温声问寿喜。
“你总被人欺负?”
“没被欺负,就是他缺德骗我了,”寿喜诚实的回答道。
“那吃完晚饭让他们送你回去,东西拿拿进屋了,凤池哥跟宣义哥还住小六家,阿叔这次回来后就住鱼房不走了,”刁钻精回头对扛棒子的陈幺娘说道。
“大哥用什么理由说服阿叔住下的?”陈幺娘听了眼里闪过笑意。
“阿叔老了就回来了,根本就不用说服的,”刁钻精笑着说完没多解释,反而对精细鬼他们说道。
“家里我跟阿兄都烧过灰了,床铺啥的是干娘铺的,东西老三老四拿屋里就行了。”
“小六你陪凤池哥回去躺会儿,丑大叔带信来了,说凤池哥的腿要多捂捂,千万别落下疼症,腿是大事,你们那屋每天火盆阿兄都没给断过,回去了把膏药烤热就给凤池哥贴上。”
“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的,丑大叔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凤池哥你快回去贴药膏,晚饭好了我们去找你,”鱼波精说着就推凤池回去。
寿喜看精细鬼跟凤池宣义走了,他想了想背筐撵上去,学精细鬼也是一口一个凤池哥宣义哥,喊的宣义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还凤池哥!他家公子看着都没寿喜大,喊哪门子哥啊?
凤池不在意的碰了碰宣义,明知他傻乎乎还较真,寿喜喊一声他答应一声,四人一路说笑进屋了。
刁钻精看东西被老三老四提溜进屋了,他拉着陈幺娘的手去了远处,小声的看着鱼房方向说话。
“我去找阿叔那天,他被湖上税保们抓了吊水里打的很厉害,我找了隔壁差爷葛大贵帮忙去救的人回来。”
“哪个税保打的阿叔?我们回来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幺娘皱眉脸上都是厉色。
“阿叔不让说,至于打阿叔的那税保,你二哥已经找人处理了,这事你我心里晓得就行了,莫要被人拿住了啥。”
“好在阿叔答应我不上乌溪河了,他的船都给阿兄以后打鱼用了,我想过完年了,让阿叔跟我们去寨子里住,他人固执不好说话但是宠你,你去说说阿叔?”刁钻精商量的问陈幺娘。
“好,我跟阿叔说,我现在就去看看他,”陈幺娘听税保没了,起火的心消失了。
“去吧!不要提阿叔被打的事,我来拿只兔子去感谢葛差爷,”刁钻精说完挥手进屋去了。
陈幺娘抱着棍子跑去了老艄公家。
老艄公正在烤火抽旱烟,见陈幺娘一身煞气的进来,心里不禁的暗骂刁钻精的嘴装不住事,说了不让说不让说,还是扭脸就说了,扬起笑脸慈声道。
“回来啦?打到了多少兔子?”
陈幺娘不回答,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走至跟前胳肢窝夹住棍子,伸手扒拉老艄公衣服就要看伤。
“我没事,他们就碰了我一下,根本就没来得及打老大就撵来了,”老艄公说什么都不给看。
“哪个税保打的?”陈幺娘一把握紧棍子问。
老艄公看她手里手臂粗的棍,声音不大的回道。
“我忘了,年纪大了记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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