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还是他用?
印象十分模糊。
弯腰捡起扔垃圾桶,待会儿家政上门服务多害羞。
窗外艳阳,时不时几声竹林擦动地‘莎莎’响,偶尔夹几声鸟叫。
每回如此,不管和霍黎川住在哪里,天亮都会有几袋衣服备给她穿。
姜栀换了条白色长裙,手指随意将发梳顺到脑后,开门下楼。
很陌生的环境,知道不是他家,无非是他想起来有这么一处宅子,赏脸过来住一住。
满苑的白山茶,生在古色古香的庭院内。
园子太大,姜栀没找人,跟连伯去餐厅吃午餐。
给她煮了桂花红豆粥,茗香福寿绿豆糕,柿子模样的薏仁糕。
听到连伯说:“山茶园,也就这个季节开,过了花期再来会有紫藤罗,冬天有腊梅,想来看,随时可以过来。”
姜栀尝了一口粥,悠哉地隔窗观景,特别适合安静寻找灵感作画的地方,片刻,问连伯:“他往常很少过来吧。”
尤记得,霍黎川昨晚翻不到卧室恒温的温控版,没办法,只能陪着她暖暖地入睡。
“也算。”
其他的,连伯没多说,走出餐厅,喂鸟。
鸟笼挂在屋檐下遮荫。
连伯舀了一把鸟食,花彩雀莺十分贪心,叽叽喳喳叫,连伯挺宠这只鸟,索性又给它多舀一勺。
“它有名字吗。”姜栀问。
“没有。”连伯放好粮瓮,“先生懒得取名,他说左右不过一只畜生配什么名儿,往常爱叫它小雀儿。”
一只畜生?
一边买宅子宠,一边满口嫌弃是只畜生,名字都懒得给。
这很霍黎川。
姜栀勺了口红豆粥:“小雀儿,那也蛮好听的。”
这喊法,也就霍黎川身上那股散淡的劲儿才叫得出来。
它的种类便是雀儿,那可是世间羽毛最好看的雀鸟了。
连伯问她:“你要带回市区吗。”一边耐心提点,“这只被养得娇气,找个专门养鸟的照顾比较好。”
听完,断片过的姜栀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拿什么回去养?”
连伯补充道:“先生早上叮嘱,昨儿您喝醉了,朝先生讨要小雀儿,他便将小雀儿送给伱,还有这里,你有空签个字,房产是属于你的。”
真的给她了吗,这么阔绰?
只要一问,他就给吗。
以后腻了,分开了,这栋园林留给她干看着发呆吗。
姜栀吃东西越发心不在焉,送到嘴边,停顿好久,才记得吃。
她昨晚喝多了究竟还干了什么浑事?
扒拉他要鸟儿?不给就撒泼耍赖?这么没酒品吗?
膝盖的肿痕又是怎么来?喝醉摔的?摔书房门口?
姜栀道:“鸟我不要了,您养得习惯,您来养。”
看两眼也算心满意足。
连伯没再说话。
回想起来,姜栀朝连伯伸出大拇指:“您这里的酒窖可真厉害,喝着没事,喝完那叫什么事。”
连伯呵呵两声。
姜栀看出窗外,继续问:“先生喝一杯高度白兰地都没事,是不一样吗。”
“他那杯度数更高。”连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