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日光渗入视野,意识回笼,不死川实弥慢慢睁开眼睛,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屋子里。
空气里沉淀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息,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极为淡薄的血腥味,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
昨日的记忆冲破堤坝,忽然席卷而来。
他一低头才现自己躺在柔软床上,被子下的身体未着寸缕,腰侧的绷带上凝结着暗红色的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曾因承受不住太过剧烈的动作而崩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
不死川实弥身体微僵,手臂微动,却现有什么东西束在了腰间。
他偏头一看,狯岳躺在他身旁,侧身而卧,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腰上,将他揽在怀中。
四目短暂相对,不死川实弥有种想死的冲动。
“我们…是不是”不死川实弥声音颤抖着,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确定的问话来。
作为当事人的人,狯岳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什么都没生。”
语气仿佛轻描淡写,但其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真的,什么、都没、生。”狯岳刻意加重了语气表情阴郁。
他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种人,关键时刻这家伙血崩毫无征兆地晕倒过去了,他只得强忍着满心不快爬起来给对方上药换绷带。
天知道他一个晚上有多煎熬,不行就不要随便去撩拨别人啊!
要不是这是恋人他真想骂一句: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不死川实弥:“……”
怎么可能没生过,瞧瞧他干了什么好事。
他居然!在受伤的情况下!把对方给睡了!!
不死川实弥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又疏远的关系。
除了在喂血时那短暂且“不得已”的身体接触外,平日里很少有肢体上的碰触,就连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他从来都未曾向对方表白过自己的心迹,连接吻都没有……
这一下子,一个男人夺了他的清白,他应该会觉得很恶心……
狯岳慢条斯理的起身穿衣,顺便把不死川实弥的衣服也给对方套上,全程狯岳都没有出声,连呼吸都很安静。
两个人都穿戴整齐之后,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留下身后的不死川实弥独自一人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不死川实弥低垂着头颅,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收稍微压下心里的苦楚。
“果然……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原谅的。”
不死川实弥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
房门被轻轻拉开,狯岳再次出现在门口,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到不死川实弥面前,将杯子递给他:先喝点牛奶吧,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说完,狯岳微微侧身,露出了停在他肩膀上的熙子,熙子是他刚从香奈惠小姐那里接回来的。
至于蝴蝶香奈惠?
她现在已经紧急去联系其他柱了,虽然狯岳和不死川这对所有人都很看好。
但是狯岳仗着被人喜欢就这样对一个病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