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川最后很悲愤的走了,就连鲜花和水果也没有交给屋里的陈翠兰。
同护士说了几句抱歉之后,沈安雪才缓缓返回屋中。
她坐在椅子上,翻出买水果时,一同买的水果刀,替母亲切了橙子,然后将皮也剥下。
“你刚刚和定川吵架了?”
陈翠兰被搀扶着起来,询问的就是这样一句话,沈安雪没有欺骗母亲的习惯,轻轻点头。
“嗯…”
“他还喜欢我。”
沈安雪开口,可自己如今已经和大小姐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接受陈定川,更何况,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爱上对方。
喂母亲吃了几块橙子,沈安雪用湿纸巾擦着手上沾染到的汁水,她的手细长,但倘若仔细观看的话,就能现手腕处有一个淡淡的牙印。
青紫色,不太严重。
这只在沈安雪擦手时,撸起袖子的那一瞬有所展露,可这怎么能够瞒得过,一直盯着女儿观瞧的陈翠兰。
她抿着嘴,仿佛嘴里所残留橘子汁也不甘甜了。
作为佣人,陈翠兰虽然不太了解富人真正的家底事,因为她不爱八卦,可奈何同事得了闲空,就会背着管家偷偷嚼舌根。
这种习俗,要是细细算来。
估计从古代就存在了吧,大户人家的丫鬟永远喜欢嚼主人家的舌根,当然,不只是主人家,其他几家稍微认识的,也会连带着一起被嚼舌根。
陈翠兰因此也听过很多不好的事情。
有些有钱人玩的很变态。
是能把人活活弄死的。
所以她不免也担忧女儿,受到了林晚橘的折腾。
“定川从很小的时候就和你一起玩了,小时候你都不怎么说话,村子里的其他小孩都不和你玩…”
眼看母亲又要追忆往昔,沈安雪打断了对方。
“好了,不要提这些了。”
“妈,要是对我好的,我都要以身相许,只怕再变出十个我都不够用的。”
沈安雪又往亲妈嘴里喂了一块橙子,显然是想堵住对方的嘴。
“你的手…”
陈翠兰却趁此时机握住了女儿的手腕,轻轻撸开衣袖,入眼所见,不止那一块牙印。
“这是什么?”
陈翠兰盯着女儿的眼睛,似乎是想得出答案。
沈安雪略有尴尬,没想到被亲妈看到这些,只能抬手按住衣袖,缓缓往下扯。
企图掩盖这些痕迹。
“嗯…”
“没什么…”
但就算是聪明机警的沈安雪,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自己的手腕上为什么会有人类的牙齿痕迹。
她总不能说那是大小姐留下的烙印吧。
而且在大小姐眼中,这可能还是奴隶烙印。
“安雪…你遇到事情要和妈妈说,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不要因为大小姐对你威逼利诱,就同意她做这些事情。”
“实在不行我去找老爷,大不了我不在林家干活了,我都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沈安雪都快尴尬死了。
“我说了没什么,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正巧在这时,房门被敲响,随后门被司机的那只大手推开,林晚橘看着自己已经被打磨圆润的手指甲,十分满意。
然后迈步走进病房。
“安雪,我回来了。”
林晚橘说完之后,就感觉母女俩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她不明白生了什么,轻轻眨着眼,自己只不过是去卸个美甲而已,怎么一回来感觉什么都不对劲了呢?
“大小姐好。”
“麻烦你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