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
哈城春意渐浓,骤然回升的温度,催开满城的花。
江岸残冰犹存,枝头春意已深。
燕绥已经可以自由行走,再也不必借助轮椅,但言央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儿没打折扣。
当然,性质已经转变,成为了恋人之间的情趣。
“央央,早点回家。”燕绥一边替言央扣着大衣的扣子,一边说。
言央穿衣服从来都是规规整整,有拉链的必须拉得好好的,有扣子必须得扣得好好的。
“嗯,知道啦。”言央说,踮脚亲一下燕绥嘴角,“说不定我会比你先到家呢。”
花群昨晚到了哈城,约言央今天出去玩儿,约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在中央大街一家本地菜馆,先一起吃饭。
眼看马上就到时间了,燕绥还絮絮叨叨个没完。
“电话记得带,声音开了没有?”燕绥继续絮叨。
“带啦,也开了声音。”言央软软地说,“燕绥,你再不让我出门,就要迟到了。”
“不会,我叫了林越送你,他就在楼下等着。”燕绥说。
“我自己可以打车去的。”言央说,“他不用送你去公司吗?”
“我可以自己开车,你又不会开车。”燕绥索性又搂着言央,“央央,有时间去考个驾照吧。”
“我……”
“算了,你又不认路,直接配个司机更稳妥一些。”燕绥笑,伸手刮一下言央的鼻子,“我的小迷糊变大迷糊了。”
“燕绥。”言央喊,“我真的要走了,不跟你说了,你也赶紧去公司吧。”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开心得一塌糊涂,言央喜欢燕绥叫他小迷糊,大迷糊也行。
还有那个“我的”,言央偷偷地想:他就是燕绥的,永远是燕绥的。
“好,有事没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燕绥亲一下言央额头,才放开人。
“燕绥,你真的好粘人啊,像化开的麦芽糖。”言央笑了起来,
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不是麦芽糖,是藤蔓,永远缠着你,死死的缠着你,死也要缠在一起……”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言央一把捂住燕绥的嘴,“不许乱说。”
燕绥“嗯”了一声,伸出舌尖舔一下言央的手心。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言央移开手,感觉手心痒痒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