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形容不出我的心情,复杂的,苦涩的。
我看了那张照片很久,还是忍不住落泪。
我放弃了去找他的念头,躺在床上静静地出神。
手机提示有消息传来。
是江知白。
“洛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天晚上来见我,要不然我们之间就完了。”
这是他第二十三次用分手来威胁我。
他深知我的软肋,每一次,都精准无误地戳中我最深的痛处,用我难以承受的痛苦作为惩罚的筹码。
在他的世界里,我与异性的任何交流都罪不可赦,他以此为借口,用背叛的假象,找寻着平衡自己情绪的出口,却反手将我推向深渊。
这一切开始仅仅因为天太黑了,学长提出主动送我回家,被他看见了,而这件事被他认为是我有异心的证据。
一开始,我理解他的敏感,因为在他大二时,他一直以为爱他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跑掉了。
在跑之前他的母亲还将他作为筹码威胁他的父亲,在得到一大笔赎金后,立马跑去了国外。
而他的父亲早就有自己的家庭,也从来不管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敏感多疑,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充满警惕不安,包括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难过的不是她离开,也不是她那我去换赎金,而是。。。。。。那个男人快要打死我的时后,她却不敢看我,走出了门外。”
“水里加了东西,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的表情太容易看穿了,可我还是喝了下去。。。。。。”
“我以为她至少是爱我的。。。。。。”
想起那天蹲坐我家门口的江知白,带着满是绷带的身体,却还要从医院跑出来找我。
看见我后,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脖间述说着自己的难过时,他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脖颈,那一刻我真的非常心疼他。
我见过他开朗温柔的样子,我不忍他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我以为我的陪伴会改变他的,总有一天。
可是如今的我不止一次觉得我其实无法改变他。
和我在一起时间并没有让他好过,他也没有让我好过。
他自诩受害者,不管不顾地对我施加惩罚。
而我在异性的每一次交集,却成了他眼中的罪证。
可是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总是在假设我的出轨,为什么总是对待我像是个犯错的人。
我强迫自己整理好情绪,最终还是决定向这段扭曲的关系低头。
但也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向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