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我们吵起来了。
我情绪变得很激动,边哭边发泄心里的不满。
“你知道他们对我有多重要,反正都要死了有什么受不住的。”
“你是我的谁啊这么管我,就这么想让我死不瞑目好成全你跟沈梦吗?”
“傅辞,你心真狠。”
傅辞缄口不言,抽出纸巾给我擦眼泪。
我不想让他碰我,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全砸在地上。
发出的动静吸引住走廊的人,纷纷仰着脖子透过玻璃往里面探头探脑。
沈梦也来了,穿着蓝色病号服。
即使面带病容,看起来也是楚楚可怜的美人。
见我发疯不管不顾的样子,惊恐地喊傅辞的名字。
声音娇娇弱弱的,眼里却装满厌恶。
傅辞看都没看她,直接让她滚。
沈梦不依不饶,说身体不适想让傅辞陪着她。
傅辞如同没了耐心,甩开沈梦伸过来的手。
“有病找医生,你先回去。”
沈梦不愿意了,直接指着我柔着声音问傅辞:“阿辞,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你最爱我了对不对。”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在这一唱一和,发出冷笑。
死都要死了,还要被恶心一波。
可傅辞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有些诧异。
“沈梦,开始的时候我就说过,一个替身要懂得摆正位置。”
“如果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真伤人,我听着都觉得他没有心。
傅辞态度坚硬,没有一点想挽回的意思。
沈梦被气走后,傅辞说出去透透气。
他站在逆光里,金色夕阳下的背影宽大挺拔。
那一刻我的心很平静。
听傅辞的意思,他和沈梦好像只是逢场作戏。
不过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傅辞心里有没有我也不重要了。
9
我走的那天,傅辞正在公司开会。
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傅辞直接抛下会议赶到医院。
可惜的是我没有撑到他来。
医生在我身上盖了层白布,宣告生命的结束。
傅辞趴在我旁边紧紧握着我的手,睫毛微颤。
他不相信我就这么抛下他走了。
又是个阴天,绵绵细雨无声下着。
直到医生安慰傅辞节哀,他才放开我的手。
后来傅辞把我安葬在这个城市环境最好的墓园。
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晴天。
鸟语花香,就是安静地有些无聊。
每隔几天傅辞都会带来一束花放在墓碑前。
记得刚埋葬在这里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宿醉。
用手抚摸石碑上我的照片。
照片是很久以前拍的。
那时我们刚结婚,他带我到一个小岛上度假。
我拜托他给我拍张照片留作纪念。
傅辞虽然有些不耐烦,可还是给我拍了很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