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不要再走远找了。
她高高地抬起胳膊,朝对面挥。
一开始她还担心这人因为刚才逃跑了两次,不会再来了,但没想到,他这次很积极,在她没有挥手之前,就已然朝她走来。
林以纾思寻着,之前两次他都是被吓跑了,这次,她要矜持一些。
“我说殿下怎么突然对我这般亲近,”那人走来,“走近一看,殿下果然喝醉了。”
少女邀请他进翼室,他很快便答应了,进来时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林以纾自认为矜持地坐到榻上,用眼神勾他。
可他实在不解风情,竟然拿出宣纸和笔,说要给她作画。
谁想要被画!
可有了先前两次的经验,林以纾没有急于求成,应允他作画。
丹青浮于宣纸,翼室内响起细簌的落笔声。
那人老神在在地给她作画,林以纾却不会坐以待毙。
每一次那人低头作画时候,她都会将肩头的衣裳往下拉一寸。
再低头,再一寸。
渐渐的,盈润白皙的肩头露出来,那人的落笔愈发慢,最终定住,墨水在丹青上,留下一个斗大的墨点。
那人提起唇角,“殿下,这是在邀请我?”
少女笨拙的模样,又是可爱,又是诱人。
哼。
林以纾不言语,等着鱼儿上钩。
一、二、三
鱼儿上钩了!
那人走过来,弯下腰,手指抚过她的玉肩,将她圈入怀中,径直咬上她的锁骨。
并不疼,反而有些痒,他的手指扣于她的后背,解开她身后的衣衫绸带。
一个咬痕,印在了白皙的肌肤上。
而后,他站起身,坐了回去。
林以纾:“?”
没了?
这就没了?
那人将被毁的画撇在一旁,重新抽出一张新的宣纸,“适才的画毁了,我重新给殿下一张。”
这一张上的王女,身上会有他的痕迹。
林以纾拿枕头砸他,“我不想被你画了,你给我离开!”
这么不解人意的人,她第一次看到。
那人见她这般顿时心疼了,走过去轻抚她的青丝,“我知道殿下想让我对你做什么,但不能做。”
林以纾:“为什么?”
“我怕殿下,明日醒来后,”他说,“会恨我。”
“不会的,”她摇头,“不会的,我保证。”
他低下头,认真地盯着她,用手抚摸她锁骨上的咬痕,“我就放过你一次,下次,就算你醉得不省人事了,我t都不会放过你。”
谁要你放过!
那人却已经走了。
林以纾难受地趴在榻上,她已经不想再走出去,她的泪水沾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