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衿泡在水中,眼底凝着迷离的光,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与无辜。
迟朝衍差点忍不住,脑子炸成浆糊,此时的青柠味信息素像是一剂让人醉生梦死的迷药。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千遍要不做人的想法……
草!
“衿哥……”
“迟朝衍,你……别过来。”谢子衿被冷水冰得发抖,低声说,“我、我发情了……”
迟朝衍看着他冷得牙齿都打颤,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湿答答的谢子衿捞起来。
“别……”谢子衿一个踉跄倒在迟朝衍的怀里,语气里带着懊恼,“我、我站不稳。”
迟朝衍的鼻息间凝着那一股迷人的青柠味,搂住了谢子衿的腰,嗓音变得哑,“嗯,我抱你。”
谢子衿的手撑在迟朝衍的肩膀上,像是要推开的动作。
迟朝衍轻轻抱着谢子衿,依旧保持着冷静,“信我,我不会乱来。”
“……嗯。”谢子衿的下巴搁在迟朝衍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疯狂涌出来的薄荷味,一阵鬼迷心窍。
他疯狂地迷恋这一股带着夏日清凉的薄荷味。
“迟朝衍。”
谢子衿咬了咬唇,一动不动地凝着迟朝衍,鼻息间的薄荷味越来越浓……
他们信息素匹配度100,关键时刻,真的很难维持清白状态。
迟朝衍步伐沉重,抱着谢子衿往外走,“我在。”
“……我信你,但是我信不过我自己。”谢子衿低声地喃。
迟朝衍:“?”
没反应过来,谢子衿像只小浣熊挂在迟朝衍的身上,一手按住迟朝衍的脑袋,另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咬住了——
他的后…颈——
标|记的动作。
迟朝衍顿住了,轻轻地搂住谢子衿的腰,担心他会跌倒。
薄荷味的信息素稍稍抚慰了谢子衿,冬夜冰水的冷,他的体温在升高,脑袋一阵痛,他晕了过去。
“嘭”一声,忍无可忍的迟朝衍重重一拳砸到了镜子上。
镜子被打碎,玻璃渣子嵌入手背处,一股鲜血流下来,强烈的痛意使迟朝衍保持七分清醒。
关键时刻,他宁愿自伤,也舍不得碰他。
半个小时后
谢子衿挂了水,脸色恢复如常,睡得安稳。
家庭医生被叫了过来,确定谢子衿安然无恙后,对脸色始终凝重的迟朝衍说——“他没什么大碍,大冬天冷水泡,就是有点发烧。”
“特殊时期,要多注意个人防护,特别是刚分化不久的oga,体内信息素不平衡,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我开了一些药,最近三天,一天一次,往后一个星期一次,有助于缓解敏感期。”
迟朝衍温柔地替谢子衿掖了掖被子,“明白了,谢谢程医生。”
“对了,你的手伤挺严重,要不我先帮你处理吧?”程医生指了指迟朝衍还流着血的手背,“玻璃嵌到了肉里,容易感染,最好尽快处理。”
迟朝衍点了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