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带刀将手指含在口中舔了一下,血就不见了。
还是那跟班嘴快,说:“长公子是我手快,把这刀给了他。刀剑无眼,不小心被利刃所伤。”
江临舟支着头说道:“我们家策川的见鬼是用人血开刃的,锋利的很。”
贺兰慈拿着带刀的手想看看伤的如何,带刀被人捉住手指,“没事的主子,只是小伤。”
见那伤口微笑,泛着皮肉的粉红,仔细看才能看出浅浅的一道口子,应该无事,这才放过了带刀。
又转头去凶被唤作策川的小跟班,说:“这么危险的东西收好。”
江临舟立马大声说:“干什么凶我的人!”
带刀弱弱地替策川辩解,“主子,是我要看他的刀,与他无关。”
江策川在一旁一脸你看这不怪我吧的表情看着他,特别欠揍。
二斗审时度势,这时候拿来新鲜的菜叶子装在银盆子里,给他们一人一个盆叫这两位去喂兔子,留下贺兰慈跟江临舟闲谈。
江临舟听见贺兰慈院子里养了兔子,跟火烧了屁股一样,立马站起来看院子里兔子的影子,果真在那西边角落里看见了两团相互依偎着的绒团子,像是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说:“你这养的是兔子吗?”
贺兰慈没好气地说:“难不成是王八?”接着话锋一转又说到:“你这暗卫该好好教教了,没有规矩。”
看人的眼神很不爽,真想给他两巴掌。
江临舟不乐意了,阴测测说道:“你个外行懂什么,这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天才,你信不信他以后会是江湖第一刀。”
江湖第一刀吗?他的带刀也是用刀的,只可惜武功被废了……
江临舟见他不回话,以为他不信“以后你等着瞧,他会是我最锋利最趁手的一把好刀。”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听说你娶了个男人冲喜,那人好像还是暗卫,难不成是刚才那个?上一次在街上人多眼杂我也没问你。”
贺兰慈点了点头。
而江临舟像是恍然大悟一样,说道:“难怪他要看策川的刀,恐怕是睹物思武功了。”又道:“你碰过他没?两个男人之间真能……”
贺兰慈不耐烦地打断江临舟的话说道:“有完没完,都说了是冲喜来的,我们两个都不愿意。”
江临舟见他恼了,便也不再问,也想过去看看兔子。
贺兰慈却拉住他,问道:“汪故请的那神医除了治那里,能不能接经脉?”
江临舟想了想,说道:“这个我真不清楚,他治男人那里肯定是一绝,但是既然被人称作神医了,应该是有几分能力的,要不这样你先给我看看?”
贺兰慈极其怀疑的目光投到江临舟身上:“你行吗?”
江临舟翻他一个大白眼,说道:“你忘了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了吗?虽然不会救,但是有没有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贺兰慈听他这么自信,就叫了带刀过来。
原本俩人喂兔子开心呢,江策川还特别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带刀的肩膀,说:“伤了你真是对不住了。”
整。
带刀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要看的,和你没有关系,反到牵连了你,实在对不住。”
江策川特别大度地摆了摆手,嘀嘀咕咕道:“唉,也不怪你,我以为我这三小姐已经不好伺候了,结果你这大小姐更难伺候。”
带刀想问三小姐是谁,就听见了自家主子叫自己的声音,说了声“失陪”,就跑到贺兰慈那边去了。
“主子。”带刀乖顺地喊了一声,听着贺兰慈的指令坐下了。又听见贺兰慈道:
“把手伸出来平放到桌子上,让他瞧瞧。”
瞧瞧自己被废了经脉的手?带刀一回想起自己武功被废时那种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十几年的努力毁于一旦,不仅是身体上的摧残,更是心理上的折磨。
如今要将这伤疤再揭开给外人看,带刀实在是犹豫……
贺兰慈见他没动作,催促道:“干什么呢,放上来,难道你又要不听话了?”
才被训诫过的带刀还记得戒尺的滋味,倒也不是说疼,是丢人加上贺兰慈教训完后暧昧的态度让他很难适应,立马乖乖地把手拿了出来。
手腕处赫然两道狰狞的褐色疤痕,贺兰慈心里愧疚扭过头去不敢看,江临舟则上前又摸又捏的,让他气沉丹田,接着又去摸他胸口。
贺兰慈见他手摸到带刀胸口处,连忙制止道说:“你干什么呢?!”
江临舟顿时又翻了个大白眼,说道:“还能干什么,我又不是断袖,外行人少管。”
在一通乱摸之下,江临舟脸色越来越凝重,贺兰慈知道希望渺茫了,在他收手后弱弱问道:“如何?”
江临舟看着乖顺的带刀,心道确实是个懂规矩的,比策川懂事不少。
“我就说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养不了暗卫吧,找的都是什么人,自身内力不够,震断筋脉简直是痴人说梦。”
贺兰慈喜出望外,叫到:“你是说他武功没有被废?!”
带刀一听到这里也激动起来,就连放在桌子上的手也颤抖起来。
他说自己筋脉没断?!转过头又想到,那自己确实感觉到无力,跟被废了没有什么两样是为什么……
江临舟叫他安静点,说:“我只是说没震断经脉,也没说他筋脉完好无损啊,虽然费废他武功的人内力不够,但是确实伤到了主要筋脉,导致现在发不了力,跟武功被废差不多。”
贺兰慈瞬间蔫了,腰背都塌了下来,恨恨地说道:“那他武功还是被废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