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艽把牛排推到叶青洲面前,垂眼笑着,没接话,只说:“吃吧,小心烫。”
叶青洲眨了眨眼。
她跪坐在沙发上,盯着牛排愣几秒,又向罗艽盯去片刻。
后知后觉到了极点,便是此刻才意识到几分钟以前,自己与罗艽的所作所为。
“师姐刚刚没推开我,没拒绝我……对吧?”越说着,叶青洲尾音微微翘起,显出几分小得意,“所以,师姐是答应我了?”
罗艽不搭理,开始切牛排,“吃饭。”
——师姐答应她了。师姐回吻她了。
叶青洲在罗艽身边弯起眼睛,摇晃着脑袋,像个正在傻乐的得意的小孩子。“现在~师姐是我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罗艽瞥她一眼,“好好吃饭。”
叶青洲弯着两只漂亮的小鹿眼,手搭在餐桌边缘,一侧身,又在罗艽脸颊上飞快落了一吻。
罗艽别过脸。
却被发红的耳根出卖心思。
得逞的叶青洲这才端正坐好,拿叉子叉着罗艽切好的牛排,嘴角扬着,吃饭都要轻轻哼歌。
她只觉得身侧像有小精灵吹着小号拨着琴,滴嘟滴嘟传颂歌谣。
拉丁文的诗句温柔如风,把她先前的疲态一扫而光,只剩下欣喜。
耳边的风是甜的,乐声是甜的,呼吸也是甜的。
——她的夏天,被她永恒地留在身边了。
从餐厅出来后,罗艽背起叶青洲。
叶青洲抱着罗艽脖颈,自始至终弯着眼睛,两条纤白的腿晃荡在风里。
几步站上电梯,叶青洲按了楼层,又把脸从后埋在罗艽颈窝,笑嘻嘻撒娇,也像是命令。“回家以后,师姐给我揉脚。”
罗艽循声,低眼瞥向叶青洲受伤的脚踝。
膏药泛黄,伤痕并未结痂。几近透明的纱布圈住细瘦的足踝,让罗艽瞧几眼就开始感同身受,也觉得好疼。
可罗艽又不会推拿。轻了怕没用,重了又怕她痛。
所以她撇下视线,假意没好气。“不会。”
叶青洲“哼”了声。“师姐,你好没良心,”她开始扯歪理,“我是因为你才摔跤的诶!”
电梯到达楼层,罗艽背着她走向家门。
“叮咚”,指纹锁解锁。
叶青洲跳到地上去,换了拖鞋,还在叨叨:“我觉得,除了帮我揉脚,师姐还应该帮我擦身上的药膏。因为都是师姐啃的。”
罗艽拿水杯的手一抖,险些喷出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