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看透了他,嘴硬王者,口是心非,这不就是傲娇吗?
表面上越是无所谓的,心里其实在意的很。
我“哦”了一声,两根手指依旧稳稳地夹在他的衣服上。
我神情放松,甚至有些想笑。
果然,闻笙没有扒拉开我的手指,这也进一步证明我的猜测。
到了这一步,对如何取得闻笙的形容,办法在脑子里已经有了雏形。
朋友是必须要做的,还必须成为挚友。
他好像也挺好骗的,成为挚友应该花不了多久的时间。
毕竟,这方面我还挺有经验的。
想到我的其他朋友们,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我是真心想和他们做朋友的,但他们一个个不是想杀我就是想上我。
哪有这样的朋友?
闻笙停了下来,他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转身开口邀请我进去,可没等他开口我就走了进去,特别自来熟地开了灯。
闻笙顿了下,默默关上了门。
屋内,中央摆着一台体积巨大的仪器,支棱起的巨大机械手臂上垂下数根底部贴着类似电极片的软管,几乎不做思考,我就想象到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自从知道要接受身体检查后,我的内心一直怪忐忑的。
闻笙似乎想速战速决,走过去打开了仪器的电源就让我过去躺下。
我站在原地,神情纠结:“闻笙,你能接受残疾人参与实验吗?”
“什么意思?”
闻笙的语气很是疑惑。
还不明白?一定要我挑明了说?
真是没办法。
刚刚还觉得你是聪明人,现在智商跑路了?
我咬牙,心一横,走过去,在闻笙震惊的目光中脱下了外套,撩起后颈的头发。
闻笙愣了愣,抱着我的衣服,不知所措。
“抱歉,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我其实是个腺体残缺的beta,也许……没办法帮忙完成你的实验了。”我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是我的失误,我知道被你知道后你一定会怪我的,但当时的情况下我真的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哽了一下。
靠,岔气了。
我的喉咙里发出了破风般的呜咽声,脸因为咳嗽在瞬间变得通红。
闻笙发现了我的痛苦,却误解为我是因为愧疚才变成这幅模样的。
后悔,忏悔,同时表现出痛苦。
非常合理的推测。
闻笙眸光闪烁,看我,他知道我还有话没说完。
他也太配合了,情商什么的近乎没有。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感觉到没那么难受了,继续道:“从懂事起我就发现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有腺体,但我没有,在一群正常人的眼中我就是唯一不正常的那个,是异类。周围的人都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也不愿意和我玩,望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和厌恶。”
“你可能无法理解,异类是会遭到人群的排斥和驱逐的。”我顿了下,惨笑了两声,“大概是八九岁,他们已经不害怕我了,畏惧不在后看向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厌恶,他们开始辱骂我,用尽了恶毒的字眼,渐渐的他们在这种辱骂的行为中体会到了快感,开始不满足于口头的辱骂,转而变本加厉地殴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