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眼中含怒:“斯莱部长本来就身体虚弱,神经受损,从而导致他肾水下行,血糖失控,你这时候再用这款止痛药,无异于要他的命!”
“你胡说八道!”叶佩佩被她说得心里一慌,“什么肾水下行,都是你们中医的玄学!止痛药和肾根本没有关系!”
安念寸步不让,伸手就关掉了上面药水的滴注。
“没有关系?止痛药本来就是强药性,对于人体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它除了能止痛之外,一无是处!
用止痛药和饮鸩止渴没有区别!鸩,剧毒也!”
“你……”叶佩佩脸都气红了,咬牙切齿。“你有时间跟我扯这些,还不如施展出你的能力……”
哼!我看你怎么给斯莱部长止痛!
就凭你手里那几根细如头发丝的银针?!
安念懒得理她,关闭药水后,就开始治疗。
“师父,我们换个方案。直接刺络放血。”
情况紧急,安念也来不及多说,捏着银针就朝斯莱部长的左手食指扎了下去。
细细的银针刺入食指足足五公分,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乔永生有点慌:“念念……”
他不会刺络放血啊!啊啊啊!这种技能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安念捻动着银针,抽空抬头朝他笑了笑。
“师父,你来帮我定穴位吧。扎针这种脏活累活交给徒弟来就成。您曾经教导过我刺络放血的位置要选经外穴,也就是手足小指的尖端。”
乔永生知道她是在给自己讲解位置,扫了眼已经被安念扎了三根银针的左手,干脆咬牙走到了斯莱部长的脚部位置。
“没错,师父,左手对应着右脚。麻烦您给斯莱部长的右脚五个脚趾都消毒一遍,我这里马上就好。”
斯莱部长依旧躺在病床上,死死地咬着怀特塞进他嘴里的毛巾,疼痛让他满头是汗,肥胖的脸上再也见不到之前的平静。
但是,神奇的是,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没有影响到安念施针。
确定左手五根手指上扎的针都到位了,安念快步走向斯莱部长的右脚位置。
乔永生已经把消毒工作都做好。
安念捏着银针迅速扎入。
捻动着银针。
“唔……嗯……呼……”
休息室内,所有人都震惊地发现床上躺着的面部狰狞的斯莱部长,身体竟然放松了!
安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师父,我要开始拔针了。您帮我看看,这样是否已经达到了治疗效果。”
乔永生眼神复杂地看向她,没想到了现在,自家徒弟竟然还在为自己的面子做描补。
他微微点头:“好,师父在边上看着。”
安念朝他笑了笑:“师父,谢谢您给我这次锻炼机会。”
她说完这句话,就走回到斯莱部长左手位置,伸手拔出了第一根银针,接着是第二根。
她的动作很有规律,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韵律。
乔永生跟在她边上,早已经习惯性地接过她拔出的银针,重新消毒处理后放入银针收纳袋内。
汪主任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怎么感觉乔老是在给他徒弟打下手?
“啊!流血了!”怀特惊呼出声,愤怒地指责安念。“安医生,你做了什么?!”
叶佩佩也赶忙过来看,眉头紧皱。
“安医生,你怎么能弄伤斯莱部长?!他本来就有糖尿病足,皮肤屏障受损!一旦受伤就很难恢复,他的皮肤会溃烂的!”
安念扫了她一眼:“你没看见流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
嗯?
指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停在了喉咙口。
怀特和叶佩佩赶忙低头去看。
果然,斯莱部长食指指尖位置慢慢地凝聚出一大颗黑色的血珠。
这种现象彷如一种号令,他的中指、无名指、小指也跟着依次冒出了黑色的血珠。
“师父,斯莱部长右脚上的银针也可以拔了。麻烦您了。”
乔永生微微点头,放下手里的银针收纳袋,学着安念刚才的手法,一点点拔出银针。
等所有银针都被拔了出来,黑色的血珠被安念手里的消毒棉球擦拭干净,斯莱部长这才吐出嘴巴里的毛巾,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不疼了……安医生,你给我施了什么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