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尔安排了保镖轮流值夜,其余的保镖们,还有那个向导也都睡觉去了。奴隶们都已经吃了喝了也解了,一个个安静的躺在骆驼附近睡觉了。
夜深了。阿贝贝早早地钻进了帐篷,缩在帐篷的一角,安静地睡着了,虽然只是在沙漠绿洲里的帐篷里,也让她找回了久违的舒适和安心。
夜晚的沙漠,温度骤降。蓓赫纳兹悄悄起身,走出帐篷,在伊斯梅尔的货物里,找到了几块毯子,走到奴隶们躺着的地方,给奴隶们盖上毯子。惊醒的奴隶们,争夺着毯子,一边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尽量钻入毯子,一边紧张地盯着蓓赫纳兹看。
蓓赫纳兹没有停留,走回到自家帐篷前,正要钻回帐篷时,她却停了下来。她做了一个很胆大的决定,她自信地躺到了李漓身边,枕着李漓的肚子仰望着星空。夜晚的沙漠,星光闪烁,沙丘沉睡在月光的映照下。李漓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两人谁也没有睡着,但谁也没有说话。气温越来越低了,最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次日,清晨的绿洲,景色令人心旷神怡,是一幅美丽而宁静的画卷,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一份珍宝,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堂般的世界。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地平线升起时,绿洲开始苏醒。清晨的空气清新而湿润,沙漠中的植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让人感到舒适宜人。绿洲的湖泊宛如一面碧绿的镜子,倒映着蓝天和白云。绿洲周围的棕榈树高大挺拔,树冠茂盛,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生机。树下的草地绿茵如毯,细腻而柔软,仿佛邀请着人们走进其中。在这片绿茵上,鲜花争奇斗艳,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众人纷纷收拾好行装,再度向无垠的沙漠出发了。在这沙漠里,接下来的几天,李漓一行人继续前进着。
威尼斯城里的一个小院子,那是埃尔雅金新建的玻璃作坊,雅各和玛尔塔,正带领着一群工人在玻璃作坊里辛勤工作。雅各虽然年轻,但真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玻璃工匠。他们在这个作坊里共同努力,为了创造出最精美的玻璃艺术品而不懈奋斗。作坊里的工人们分工合作,有的在炉子旁烧制着玻璃原料,有的在旁边的工作台上细心打磨着已经成型的玻璃制品。整个作坊里弥漫着炽热的火焰和独特的玻璃气味,仿佛是一片充满魔力的玻璃森林。雅各站在工作台前,仔细观察着每一位工人的动作。他们不仅是技艺高超的玻璃工匠,更是这群工人们的导师和榜样。雅各的手法娴熟而稳健,他用自己的经验指导着工人们如何将玻璃原料变成精美的艺术品。玛尔塔则充满活力和创造力,她不断尝试新的技巧和设计,激发着工人们的创造潜力。在作坊里,每个人都在默默努力,他们的手指灵巧地操纵着玻璃,仿佛在为艺术品赋予生命。有的工人正在制作一只华丽的花瓶,他们用各种颜色的玻璃丝交织出绚丽的花纹;还有的工人正在打磨一只精致的酒杯,他们小心翼翼地修饰着每个细节。
此时埃尔雅金,带着一副喜悦的表情,匆匆地走了进来。
“莎伦,莎伦!”埃尔雅金一进门就对着里面的所有人喊。
“怎么了,埃尔雅金少爷?”莎伦穿着厨娘的围裙,甩着尚未擦干的双手,从后院的厨房走了出来。
“埃赛德,找到了,哈迪尔和蓓赫纳兹和他在一起。”埃尔雅金兴奋德说。“啊!”莎伦喜极而泣,“真神保佑!少爷真的还活着?他什么时候来接我。”
“给你,这是哈迪尔写的信,是托来威尼斯的水手带来的,你自己看。”埃尔雅金把信交给了莎伦,“他们去突尼斯办完事,就会来威尼斯。具体办什么事情,他们没说,也没说什么时候能来,但是应该不会很久吧。哈迪尔还说,他们打算在威尼斯安个家。”
“莎伦,你家少爷还活着?这太好了!”雅各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跑了过来。
“感谢主!”玛尔塔竟然也跟着喜极而泣的哽咽着。
“埃尔雅金少爷,你带我去找他们,好吗?”莎伦说。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埃尔雅金无奈地说。
就在这时候,一个苏尔家的雇员气喘吁吁地也来到的玻璃作坊,对着埃尔雅金说:“少爷,阿沃麦老爷在找您,请您赶快回商馆去。”
埃尔雅金向莎伦和阿塞那修斯姐弟摊了摊手,就跟着那个报信的人走了。
莎伦就站在那里,把那封信看了好多遍,玛尔塔也站在旁边听莎伦一遍一遍地念着那封信。两个女孩的心似乎都飞到撒哈拉沙漠里去了。
苏尔家的商馆,门一推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各种香料、丝绸和皮革的味道。室内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华丽的挂毯和绘画,展示着商馆的财富和地位。室内的照明昏暗而柔和,由几盏巨大的黄铜吊灯和散发着微光的蜡烛提供。商馆的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铺满了华丽的地毯和精心雕刻的大理石地板。在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红木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珍贵的物品和文件。雇员们围绕着桌子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手里拿着羽毛笔和墨水瓶,忙着记录和计算着贸易的利润和损失。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木箱子和陶罐,里面装满了各种稀有的商品,如丝绸、香料、珠宝和艺术品。商馆的雇员们在箱子前来回走动,检查和整理着商品,准备将它们送往各个国家和城市进行贸易。他们低声交谈着,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和策略。阿沃麦的办公室位于商馆的最高楼层,俯瞰着繁忙的运河和拥挤的市集,它是商馆的心脏,也是商业帝国的决策中心。走进这个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窗户,窗户上方挂着华丽的丝绸窗帘,帘子上绣着精美的金线花纹,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摇曳。透过窗户,阳光洒进来,照亮整个办公室,使之充满温暖和活力。室内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和古老的地图,这些油画描绘着威尼斯的壮丽景色和商馆的辉煌历史。地图则标注着商馆在已知世界的贸易路线和重要港口。这些画作和地图见证了商馆的辉煌过去,也为商馆的未来指明了方向。办公室的中央是一张雕花的橡木办公桌,桌面上摆放着一支古老的羽毛笔和一本厚厚的账簿。在桌子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挂钟,钟表上的指针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它静静地走过每一刻,提醒着阿沃麦时间的宝贵。办公室的一侧是一排高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商业文献。靠近书架的一角是一个舒适的小角落,放置着一把软椅和一张精致的茶几。这里是阿沃麦休息和思考的地方。当阿沃麦疲惫时,他会坐在椅子上,品味一杯香浓的咖啡,回忆商馆的辉煌过去,思考未来的发展方向。此刻,阿沃麦。本。苏尔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阅着一叠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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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雅金进来后,对着阿沃麦行了一个礼:“叔叔,您找我?”
“埃尔雅纳,你真的准备一辈子当男人了吗?”阿沃麦看着埃尔雅金行男士礼的动作,皱着眉说。
“叔叔,您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埃尔雅金说。
“我刚刚从总督维塔利。法利埃罗那里回来,他又找我们要钱了,不是为了威尼斯共和国,是为了帮他儿子奥德拉福。法利埃去扩充人脉。”阿沃麦说。
“您找我来,是打算向我筹钱吗?”埃尔雅金,“玻璃作坊的生意确实不错,但总要再过一阵子才会有收益,所以最近我也很拮据,不过我还是会去筹钱的。”
“不,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让你分摊进贡的钱。”阿沃麦说:“维塔利。法利埃罗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今天是躺在床榻上和我说话的,他估计不会有太久的时间了。”阿沃麦缓缓地说,“他和我说,他松动了,他在犹豫是否要赦免多梅尼科·塞尔沃的家人们,他想要我去把塞尔沃家族的人找回来。”
“这怎么可能?!”埃尔雅金眼眶湿润地说,“前任总督多梅尼科。塞尔沃可是他搞政变推翻的,把多梅尼科·塞尔沃送进修道院关到死也是他的意思,对整个塞尔沃家族的驱逐令也是他下的。”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米凯利家族的实力越来越强,维塔利。米凯利很有可能在维塔利。法利埃罗死后成为新一任威尼斯总督。维塔利。法利埃罗为了能给他儿子奥德拉福。法利埃罗获取更多的人支持,竟然想奥德拉福。法利埃罗提出来赦免塞尔沃家族,没想到他连这种手腕都能使出来。不过,即使维塔利。法利埃罗不赦免塞尔沃家族,不管是谁成为下一任总督,也都会赦免塞尔沃家族的,这可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毕竟当年多梅尼科。塞尔沃击退了入侵的诺曼人,还得到拜占庭皇帝的褒奖,为威尼斯赢得了很多特权和利益。”阿沃麦继续说,“如果真的能赦免塞尔沃家族,那么乔瓦尼。塞尔沃就能返回威尼斯了。”
埃尔雅金一时语塞,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打听到乔瓦尼现在的下落了。”阿沃麦接着说,“我想派你去把他接回来,现住在威尼斯附近吧,你自己的事情也该自己把握,如果真的能如愿,你再也不必把自己弄成一个男人了。不过,你的动作快一点,因为等他回来,他们应该会马上恢复他的贵族身份,那时候你和他在一起,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叔叔,之前你一直反对我们的事,怎么现在就态度转变了。”埃尔雅金耿耿于怀地说。
“我那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是希伯来人,在威尼斯这种共和国是最适合我们立足的,如果当时让你和被总督定罪的人在一起,整个家族怎么办。不过,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阿沃麦诚恳地说,“你父母走得早,我也一直帮你物色合适的人,但是你都不要,我也很难啊!当然,我也承认我有我的算计,为了家族,我的确真的希望你能嫁给威尼斯的某一位贵族。”
“您知道,现在他在哪里吗?”埃尔雅金说。
“他离开威尼斯后,就在教廷做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终身愿成为修士,但愿他没有。不过即使做了修士,你也要想办法他弄回来,毕竟还俗的人也不是没有!”阿沃麦说。
“这些年,您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是吗?!”埃尔雅金心里一怔!
“对不起,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们通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在这里立足,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必须对家族负责。”阿沃麦说,“顺便说说另外一件事。其实,我并不赞成你把贾米尔的儿子埃赛德带来威尼斯,不过贾米尔救过我的命,所以才没有反对。听说,埃赛德找到了,那就好,让他来威尼斯吧,给他安排个房子。听说,你那两个烧玻璃的工匠,就是他冒死找来了的,你应该给他一些分红,这样他下次才会继续为你去玩命。”
“是的,埃赛德找到了。至于玻璃作坊,我本来就留着给他的分红;不过,我再也不愿意让他为我的事业去玩命了。”埃尔雅金说。
“前不久,拜占庭皇帝阿历克塞派了特使去见了罗马教宗,要求教宗帮助他对抗塞尔柱人和库曼人。可是教宗乌尔班二世却去了法兰西的克莱蒙,说是要讨论专注实施克吕尼改革;但我估计他们是要去做搅屎棍,教廷想要用法国国王腓力一世因与蒙福特的贝特雷德通奸罪搞臭法国国王。可我觉得,教宗的目的不会就此而已。”阿沃麦继续说,“我估计教宗是想鼓动那些不安分的百姓,教廷是想借助民众的力量,向大大小小的封建领主们夺权吧。听说教宗乌尔班二世要召集的教会神职人员和平信徒在法国的克莱蒙开一场联合会议,我觉得那会是一场阴谋。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要说的重点是,我打听到,乔瓦尼沃就一直在教宗的随行团队里,他就在那里。”
“您是想让我去克莱蒙吗?”埃尔雅金。
“是的,我想让你去把乔瓦尼带回来。你顺便去克莱蒙看看;如果有机会,就和教廷那边接触一下,因为我们不是十字教徒,所以更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我给你多带点钱去,该花钱的时候就花点钱。”阿沃麦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动身出发?”埃尔雅金激动地问。
“越快越好!”阿沃麦,“对了,这次出去不能动静太大,米凯利那边的那伙人盯得我们可紧了。还有,在回来的路上,你们不必着急赶回来。你就去神圣罗马帝国境内走走看看,听说当代的亨利四世是一个很亲民的皇帝,他禁止帝国内领主间的一切内战,他的政策对低级骑士和城市自由市民很友善。如果事实真的和传闻一样,我在思考,我们是否要把一部分产业搬到那里去,整个家族的全部产业都留在威尼斯确实不太安全。而且,威尼斯实在太小了。另外,我听说你舅舅他们一家都搬去了莱茵河边的施派尔。”
“叔叔,麻烦您在我外出的日子里,帮我打理玻璃作坊,如果埃赛德来了威尼斯就安排他去玻璃作坊,学着打理作坊。我想明天就出发去克莱蒙。”
“你的箭伤怎么样了?”阿沃麦问埃尔雅金。
“没事,这点小伤,不会影响我出行。”埃尔雅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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