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考试前一段时间……”
“七年前。”
岑溪和周濯几乎同一时间出口,听见对方说的,再偷偷瞄一眼岑母的表情。
岑母眉头微挑。
最开始知道女儿谈恋爱,她是开心的,但是后来岑溪说,周濯来时会有话跟她说。
她只是在网上看了该见女婿该怎么问话,这第一句话,就问出来大八卦了?
岑母和岑父对视一眼,让说他们认识七年的周濯继续说。
“叔叔阿姨,我和岑溪曾经是初中校友,高中同学,真正在一起是七年前在华清读大学,但是因为我纨绔混不吝让她伤了心,才分开了七年,直到她回国一段时间后,我们才重新联络上,复合是在她考试之前,我一直死缠烂打哀求……”
“在她离开我的时间里,我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一直等她回来,当然我也等到她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我知道叔叔阿姨会不放心,所以在我和她分开期间,我就立下了遗嘱,规划好了我的所有以及未来会有的每一笔财产。”
岑父和岑母正听着呢,还没反应过来周濯说的分手复合,就听见他说遗嘱。
尤其是见到他真的从背包里拿出来遗嘱和房本存着等等。
两个加起来快一百二十岁的老人懵逼得啊了一声,没跟上现在年轻人跳跃的思路。
这孩子这么着急立遗嘱,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这么想着,岑父岑母看周濯的眼神就复杂了起来。
年轻人谈恋爱,有矛盾争吵很正常,他们一开始无非就是担心周濯有混不吝的前科再犯,左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但是这么早就立遗嘱,会不会是男方有点什么毛病,得靠钱来拴住女生的心……
岑父岑母越想越觉得心慌,对视一眼,岑父选择继续装威严,岑母道:“小周啊,这份遗嘱太重了,我们家养女儿也不是为了卖的。我们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想平平安安,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不是阿姨故意揭你伤口啊,阿姨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周濯愣了下,什么身体不舒服:“阿姨,我身体很好……”
可岑母还是一副‘你不用隐瞒’的表情。
岑溪在一旁憋得快昏过去了,拢起来手,在周濯耳边道:“他们可能觉得你日子不多了,才立下了遗嘱……”
周濯终于反应过来。
他们这代的年轻人逐渐不觉得生死是个无比禁忌的话题,甚至还提前安排后事。
只是他的举动确实比普通人早太多,岑溪最初都吓了一跳。
更别提保守的父母这一辈的人了,只有生病和人之将死时才会想起来托付后事。
周濯手忙脚乱得赶紧解释:“叔叔阿姨,我身体很好的!真的,我前段时间体检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问题,我还是个赛车手,我的饮食严格控制,戒了烟酒这些刺激的东西,每天还有固定的训练,身体非常健康,能陪着溪溪到了更是绰绰有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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