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南耸耸肩,有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提着一大袋衣服走了,路过厕所的时候,朝着男厕里面的隔间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
林闻西缩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浑身冒汗,白兔面具罩在脸上更加憋闷。
直到听着秦召南的脚步声走远,陆饶又给自己来消息,通知他“安全”,他才敢打开门,从厕所出来。
“你怎么回事,这么关键的时候偏偏不看手机,差点坏事。”
陆饶道,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晚上营业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顾上。”
林闻西心有余悸,又忧心忡忡地跟陆饶说:“我怎么总感觉秦召南好像知道点什么……难道是我想多了?”
fm的时候出现,今天又在,难道?
可秦召南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又不太像是知道什么。知道了怎么可能是这幅表情……
“还好,今天没露馅。可能你想多了。”
陆饶道。
“真的吗?你觉得是我多想了?”
“是啊,不然照他那性格,早就来问你了,还能等到现在?”
林闻西仔细一想,好像陆饶说的很有道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去里面换好衣服,放好白兔面具,陆饶用指节扣了扣已经空荡荡的衣柜。“衣服,他都给你拿回去了。你想想说辞吧,万一晚上他又问你。”
“嗯,我有办法应对。”
林闻西低头道,摸了一把唇角,那个伤口还没有完全淡褪,透着淡淡的红。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去弥补,在日复一日的谎言与欺骗中,林闻西其实已经有点麻木了。
打车回家的时候,他无意识地靠着车玻璃,有些心烦意乱。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在bed上主动抱住了秦召南,脸贴在他的睡衣上抵住眼睛。
“怎么了?”
秦召南揉着他的头。
“秦召南,我最近好累。”
林闻西闭着眼睛说,他是真的累坏了。
“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心理。”
“累的话,不妨说出来,我愿意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