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闪动了下,旋即,黑暗笼罩。
昏迷前,温温只听到,杂物间的门似乎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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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是在医院的复苏室里醒来的。
“嗯,醒了?”
一名正在看时间的青年麻醉师,先是脸上闪过一抹意外,随后,通过仪器观测着温温的生命体征,和善地问道:“呼吸顺不顺畅?还记得手术前发生什么了吗?”
“警方正等在外边,你现在这状态,能接受笔录吗?”
温温睁着眼睛,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
不知是麻药还是止痛剂的效果,脑子里沉甸甸雾蒙蒙的,脸上、双臂、肩膀、喉咙都缠着纱布,但是不疼。或者说,还没开始作痛。
由于醒得早,连气管插管也没拔。
……她应是及时被人救下,送来医院了。
温温不记得做手术的过程。
昏迷前,与醒来后的中间这段记忆,仿佛被从她的人生里剪去了。
面对麻醉师的t提问,温温张了张口。
麻醉师赶紧道:“嗳,别说话。小心你的喉咙。”
喉咙……
温温内心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当下,只是懵懵地点了点头。
她还没什么遇袭的实感。
仿佛是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般,温温在杂物间里的那段记忆,已开始有些模糊。
拔了气管插管后,温温被从复苏室推到了病房。
这家是公立医院,所以不是单间。
两排病床,十几号病人,家属、护工围在床边,忙东忙西。
脸上缠着纱布的温温,没有被人们认出是“月梢”。
她的床前冷冷清清的。
窗帘在空调冷风下,微微地一起一伏,露出窗外晴朗的星夜。
温温接受了警方的笔录。
袭击她的人,是怦然的粉丝。
但不止是杂物间的那一批。
他们组团而来,一部分引走安保,一部分买通了富婆站姐,带他们悄悄进入会场,埋伏在车库旁,等候温温经过。
原本,他们并没觉得自己能成功。
谁料到,温温会提前离开会场,正好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他们计算的很好。
如果不是温温最后挣扎了一下,伤到了喉咙,只是在她脸上留下“恰到好处”的疤痕的话,即便是故意伤人,也会因为判定成轻伤,连少管所都不用进。
警方录口供时,温温是用手写的。
谈话没避着周围人。
人们听到这般的大新闻,啧啧称奇:
“现在的娱乐圈真害人啊!小孩子都敢被怂恿得动刀子了。”
“什么都是饭圈思维。看不惯你,就恨不得你死。”
“魔怔了都!”
温温录完口供,见医生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