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军祥又揉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是最近因为缺钱,才把石头看成金子了。
结果反复看了好几眼都是金子。
他下意识关上大门,激动的蹲下身查看。
从土里扒拉了半天,捡出来好几块碎金疙瘩,加起来有一小把。
他顾不上沾染的泥土,放嘴里咬了咬,随后满脸的激动。
是真的!
趴在窗户上看到这一切的闫永乐笑了笑,然后从床上溜下来跑出去。
“爸,你回来啦。”
“唉,爸回来了。”
闫军祥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过去抱起闺女,就是稀罕的揉了把脑袋。
什么狗屁克人!
“我家永乐是个福星才对!”
闫永乐扒拉父亲的大手,“爸爸,你把妈妈给我扎的辫子都弄乱啦。”
“哈哈哈,是爸爸不好。”闫军祥一边笑一边给人整理头。
屋里缝鞋垫的张娟听闻,戴着帽子走出来,看父女二人在玩闹,泛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柔笑。
“好了,外面天冷,永乐穿的单薄,你们父女进屋里来玩。”
“哎呦媳妇,你不能见风,快回屋躺着……”
闫军祥一手抱着闺女,上前一手搀扶着妻子,往屋里走。
进屋后,张娟被丈夫安顿上炕,她裹着被子还无奈一笑:
“太夸张了,我这又不是坐月子,大夫都说偶尔得活动活动,再说我刚才不是戴着帽子,出去院子走走没事。”
“日头出来再走,这会儿外面还有点风,你身子弱容易受风,咱们喝药再养一养,结结实实了再出门逛。”
说着,闫军祥还摸出兜里的一块金子,拿给媳妇看。
看了看一旁玩针线脑的闺女,压低声音和人说:“说来也是稀奇,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在咱们家院子刨出来这些东西。”
“院子里刨的?”
张娟都是一脸稀奇,接过金子仔细打量,然后放手心掂了掂,“还真是金子。”
“是金子,我刚才还偷摸用牙咬了,就这么大小的,我在院子里刨出来七八块,少说也有二两。”
说到这里闫军祥还有些激动,这年头二两可不少,拿去黑市起码能换几百块钱。
这下媳妇的医药费有着落了,他也不用再和人借钱。
张娟却有些不安,“军祥,你说会不会有人故意埋咱们院里的,不然咱们都住十几年了没现,怎么今儿个这么巧。”
闫军祥皱了皱眉,立马说:“不会是村里人,这么多金子谁家能拿出来,再说可是钱,谁傻到用金子来栽赃害人。”
他有想过沾女儿的光,得到了老天的眷顾,也没想是外人放进来的。
这年头谁不见钱眼开,哪有人会傻乎乎的把金子往别人家送。
这东西又不写名字,送出去可拿不回来,谁那么傻。
张娟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双手合起放在胸前感慨:“那或许也是祖先保佑,看咱们最近有诸多不容易,意外得来的财。”
丈夫虽然不说,但她怎么会不知道,因为自己生病住院,家里的钱都掏空了。
她都有想过,变卖丈夫当初娶她时买的金镯子,原本还想着和人说,哪成想对方先拿出了金子。
或许真的是老天垂爱,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
闫军祥拉着妻子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放心媳妇,一没偷二没抢,咱们家院子挖出来的,这东西咱们拿着不虚心,保不准是闺女给咱们带来的好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