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闻冬绕进厨房,“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又是一声轻嗯,“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在输液。”
闻冬眨了眨眼,大脑陷入宕机,有点不敢相信:“所以你说你还有二十分钟是……”
张星序倒掉锅里的水,打开水龙头,说话声混着水流听不太清晰:“我拔针走了。”
回头见闻冬表情复杂,他说:“不是因为你。”
顿了顿,又说:“是我不喜欢医院。”
闻冬这才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找到话问:“那你的检查费走医保了吗?”
张星序微怔,“没有。”
???
找个班上
“你傻啊?”闻冬瞪大眼睛,“窗口缴费的时候可以直接扫——”
“我没有医保。”张星序打断她。
闻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却没再重复,转身拉开消毒柜。
闻冬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跟着上前紧紧盯着他问:“没有是什么意思?”
“职工医保,居民医保,你都没有?”
张星序把碗擦干放好,“就是没有。”
“你之前没上过班?”
张星序不说话。
闻冬当他默认,当即警铃大响,不禁加重语气:“你无业游民啊!”
张星序依旧没什么情绪,“算是吧。”
闻冬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脑子里甚至已经联想到三个月后小区闹出一起杀人分尸案,凶手每天将尸块装进背包拿到山上抛尸,而死者……
不行!不能再想了!
闻冬强行中断乱飞的想象力,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强压心中的慌乱。
虽说他是奇怪了点,但认识这几天至少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长得虽然不近人情,可倒也不像社会边缘人物。
张星序洗完手,刚要转身去拿水杯,发现自己杯子被闻冬紧紧攥在手里。
她咬着下唇一脸紧张,眉心微微蹙起,像在思考什么。
四目相对,她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你干嘛?”
张星序抽纸擦干手,指了下,“那是我的杯子。”
“我刚才……那是没注意!”她有些不自在,把杯子放了回去。
张星序看她一眼,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水声再次响起,闻冬觉得有必要问问他来的来历,毕竟到目前为止,她对他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张星序’这个姓名上。
“你在哪上的大学,观花本地吗?”话题起得太突兀,空气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荷兰。”
“河南?”闻冬想了想,“什么专业?”
她有点南方口音,话说快了n和l不分,张星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回答:“植保。”
“你上的河南农大?”闻双手一拍,“这不是巧了,我前室友她那个男朋友也是你们学校的,说不定跟你一届呢,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