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几乎控制不住要揉弄她的唇瓣,“……我没觉得。”
他低着脸,距离很近,他身上的香味他的温度让她几近崩溃,还有他说话间的呼吸轻轻拂在她鼻尖……
程若绵咬紧牙根撑住了,指尖掐着指腹,在极度失衡的天平两端,顽强地与他抗衡。
“我愿意。”
陆政哼笑,像是不以为意,“我说你有傲气,你就表演一个没有傲气给我看?”
程若绵不作声。
他道,“小朋友,成年人的事不是这么做的。没有任何意蕴,没有任何弦外之音,不值得品味。”
“那您教我。”
“我教你,”他慢条斯理重复,冷嗤,“……到底是谁欠谁?”
嘴上的交锋一直没停,两个人都专注地与自己的身体作斗争,是而,都忽略了对方胸膛的起伏。
在这一言一语的对抗中,程若绵一开始建设好的心理堤坝逐渐溃败,心气不再那么高昂,眼睫半垂下来,陷入沉默。
陆政轻轻松开钳着她下颌的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指腹拨开翻盖,把玩似的如此拨开又合上两下,才转身去书桌上拿过定制烟盒,抽出根烟,咬住,点燃。
他背对着她,说,“回去睡吧。”
程若绵没动。
陆政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文件,过片刻,像是才察觉到她还没走似的,转过身来,无奈地轻叹,“……怎么着?”
“……您到底要我什么?”
声音低闷,像是被磋磨得失去了斗志的小姑娘,请求对方给个准确的答复。
“这话不能来问我,你自己好好想想。”
话音落,男人又把背对着她,这回直接拿了份文件去到一旁沙发里坐着了,闲闲叠着腿,咬着烟,虚眯了眼眸翻文件。
自知再得不到回答,程若绵带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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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熏香气息让人精神紧绷,她像是个在午夜跌下悬崖的游魂,知道不会有人来拯救自己,只能和衣在悬崖下睡一晚。
祝敏慧和冯优悠都发了消息来问,她一一回复了,说没事,明早回去。
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
她穿好衣服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系着围裙的阿姨,矮矮圆圆的身形,慈眉善目地对她笑一笑,“程小姐,这是给您准备的贴身衣物,您将就穿穿,不舒服的话到市里再换掉。”
程若绵接过来,“谢谢您。”
“您客气,司机在楼前候着,您收拾好就下楼来吧。”
“好。”
阿姨脸上一直带着和善的笑意,对她微点点头。
程若绵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把换下来的贴身内衣塞进包的夹层里,站在床前巡视一圈,把落在枕上的三两发丝拾起来用纸巾裹了扔到垃圾桶,洗手台上的水痕也擦干净了,最后拎着两个垃圾袋下楼。
一码归一码。虽昨晚在这里留宿是迫不得已,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留宿产生的痕迹和垃圾得一一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