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笑,还以为这茬是过去了,没想到他杀个回马枪,程若绵就诚实地说,“我没太仔细看。”
“嗯,”他似笑非笑,“家里现成有一个,给你摸给你玩,犯不上去看那些人。”
“嗯。”
她道,“那我挂了?”
“不回家?”
“啊?”她有点傻眼,“现在?”
怎么说也是团建,无缘无故早退也不太好吧,况且她也是这个项目的小leader。
最终,还是挂了电话。
陆政嘱咐她少喝酒。
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一众员工还意犹未尽的时候,anya提议结束了这场小小的派对,毕竟明天还有工作,不能让大家喝太多酒。
两辆商务车,挨个把所有员工送到了各自的家。
一回到公寓,程若绵就拨通了陆政的电话,及时汇报消息,“我到家了。”
“嗯。”
他像是一早就等着了。
她在玄关放下手包,脱下高跟鞋,边随手捋头发边往洗手间走,“你在做什么?”
“抽烟。”
陆政道,“想不想我?”
“……想。”
通话两端有片刻的沉默,只有轻微的起伏的呼吸声。
末了,陆政像是有话要说又咽了回去,只道,“好好休息。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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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绵离开南城回老家。
虽程雅琴拒绝了程阳平邀一起过年的好意,但年前程阳平还是来了一趟,带了不少礼物,坐在客厅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
日暮西沉,周遭重归寂静,洒满余晖的客厅里,程雅琴望向自己女儿,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像是那么多年的恩恩怨怨,都一笑而过不计较了。
年前,程雅琴带着程若绵去拜访了自己当年的恩师,除了这一趟,也没什么亲戚要走了,程若绵和程雅琴就各自忙着同学聚会,倒也充实有趣。
想当初,她拼命学习,报考北城的大学,就只为了逃离小城市,现如今,她通过在北城的学业和工作接触了那么多人和事,见识了社会的明流和暗涌,眼前的帘幕被拉开了似的,豁然开朗。
再加上程阳平殷勤着,妈妈程雅琴也选择了不计较,因而,眼界打开了,往事也烟消云散了,程若绵倒是生出几分时过境迁的松弛。
像是紧绷数年,这一朝云开月明,终于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节奏。
不掺杂任何的紧张焦虑、疏离不安,只有踏实。
切实地感受自己的存在与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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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期间陆政忙极。
工作上有拜年会,私事上则有数不清的饭局酒局。
这一晚酒局上喝了不少,他出来透气,站在合院门外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