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苏钧此时满脸兴奋,李莫愁则显得娇羞许多,虽说练功之时需坚守心神保持清醒,可难免会有肢体接触,这让她几近心神恍惚。
玉女素心剑法的每一招都宛如一件韵事,诸如‘抚琴按箫’、‘扫雪烹茶’、‘松下对弈’、‘池边调鹤’等招数,皆需二人亲密接触,其中的风流旖旎唯有他二人自己知晓。
更为关键的是,苏钧尚且能够沉醉于武学的进展之中,暂时压制住心中的冲动杂念,而李莫愁对苏钧情根深种,练功之时,满心满眼皆是苏钧。
尤其是亲眼目睹苏钧的身姿全貌后,她心中就仿佛有细软之物在不停地撩拨,令她心醉神迷且难以自控,每次的肌肤接触,都使她芳心乱颤,意乱神迷。
若不是苏钧加以引导,她恐怕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即便此时已然练完,她仍未恢复常态,神情恍惚,满脸酡红,犹如醉酒未醒一般。
苏钧兴奋之余,也察觉到了李莫愁的异样,赶忙轻轻搀扶住她,柔声询问:
“师姐,你怎么了?”
李莫愁微微娇嗔他一眼:“快…将我衣物拿来……”
苏钧这才恍然回神,霎时眼中闪过熊熊火焰,好在他也知晓,当下并非冲动之时,须得等玉女心经彻底修炼成功,方可亲近。
于是,强压下心中的冲动和杂念,帮着李莫愁宽衣,而后自己也重新穿戴整齐。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皆展露出笑容,短暂地温存片刻,将架子纱帘等物收拾妥当后,便一同返回了古墓。
这一夜,二人感受颇多,收获满满,不仅寻得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二人的感情似乎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二人从相识到相恋,颇为顺遂,未曾遭遇阻碍,故而似乎缺失了些许考验。
而恰好,修炼玉女素心剑法时所面临的阻碍,让他们正好弥补了这一缺失,补上了不应有的漏洞,也使得二人的感情愈发坚固。
回到古墓后,二人本应如往常一般,相互拥吻后分别,可此时,二人都坚守住了。
见李莫愁红着脸,低声道:“师弟,你暂且忍耐一些……”
话未说完,苏钧便打断道:“嗯,我知晓的,届时,一并找师姐兑现,可不许耍赖!”
听闻此言,李莫愁忍不住再娇嗔地看他一眼,又凝视他一会,才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二人各自回到各自的石室休息。
自这夜起,二人每夜都依照这般心态修习素心玉女剑法,也从最初的娇羞难耐、杂念丛生,逐渐趋于平静和寻常,似乎渐渐适应了。
这日六月初六,又到了下山采买的时日,依旧是苏钧下山。
虽然李莫愁很想跟随苏钧下山去逛一逛,可又不愿让沫隐大师再度对自己失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苏钧离开。
苏钧见她这般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连忙承诺会给她带回诸多东西,这才令李莫愁展露笑颜,并嘱咐他小心,早些平安归来。
而小龙女除了牵挂苏钧外,倒也没有其他期许,只盼苏钧能够安然归来便好。
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苏钧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下山一趟,原本这些事情是孙婆婆负责,苏钧加入古墓后,便由苏钧主动承担。
也是因为,苏钧想着下山查看欧阳锋的状况。
待来到山下的南时镇后,苏钧先是赶往欧阳锋居住之所,这也是他每次下山首先要做的事。
“姚婆婆好啊。”
走进那租赁的院子前,正巧看到了那位房东老婆婆,苏钧便主动打招呼。
此前数次前来,已得知她姓姚,苏钧便称呼她为‘姚婆婆’。
姚婆婆也笑着回应:“苏公子又来了……”
见她对自己颇为敬重,苏钧便与她先客气地交谈几句,这才走进院子。
可推开欧阳锋居住的房间,却不见欧阳锋的身影,苏钧脸色微变。
往常他来此,欧阳锋都会笑嘻嘻地迎上来,与他说上许多话,真假难辨,也毫无逻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不过,这也从侧面表明,欧阳锋真心认可苏钧,潜意识里将苏钧视作真正的朋友,所以才会对苏钧有说不完的话。
两年来,苏钧也发觉,欧阳锋的神智有所恢复,说话逻辑愈发通顺,偶尔也能记起往昔的片段。
可眼下,却不见欧阳锋的身影,苏钧暗暗着急,在屋中仔细搜寻一番后,又匆忙走出屋子,询问姚婆婆:
“姚婆婆,您可曾见到欧阳前辈?”
姚婆婆听后,甚为惊讶:
“他不应在屋里吗?怎会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