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一周,两周,时间就像流沙,握不住也很难把控!笑容爽朗的忧然,逐渐变得心事重重起来!21岁的年纪,是不是就只能这样,在日出日落中虚晃?
“体育部不好呆吧?”
这天,忧然很晚才走,靠在电梯门口,正在出神,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温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忧然转身望去,梁子玲正站在她的身后,忧然笑笑,耳边回响起临走前,梁子玲的话来,“走出我这里,你就会发现世界太大,再遇不上我这么护着你们的上司了!”
忧然淡淡一笑,那笑容有些疲惫:“您又加班啊?”
梁子玲点点头,从背包中拿出手机,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忧然,记一个电话!”
忧然不明所以,自己的手机下午就没电了,于是从包中随意掏出一个信封,那信封是不知什么时候放在背包中的,很精美,白色碎花底纹上描绘着一支芳梅……
“133”
梁子玲低声念着电话,放起手机,一切动作仍旧十分随意:“内部消息,代申脚踝扭伤,余升翔高烧,这个是迟云锋的电话,这个人和我很熟悉,他有可能会在联赛首轮首发上场!你可以提前联系他,约他采访,我已经和他讲过了!”
忧然惊讶的抬起头,可是自己可以以《新周刊—篮球风暴》记者的身份去采访吗?
梁子玲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说:“你可以以朋友的身份约他,我想不会有人想到他会首发吧?对外也没有放消息,因为如果余升翔高烧退了,可能仍然会是余升翔首发,赌一赌吧,要真是赌上了,你就说他是你朋友,你只是写出了之前和他聊天的东西,戴岩会用的!”
电梯已经错过一趟又一趟,忧然拿着手中的小信封,却不敢抬头看梁子玲的眼睛:“谢谢您!”
梁子玲依然和蔼的拍怕她:“走吧,电梯都过去好几趟了!”
忧然点头,心中却仍然百感交集,电梯中灯光明亮,忧然低头看看手中精美的信封,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名字——迟云锋!
可是缘起(2)
晚上吃过饭,忧然坐在电脑前,打开上一次照下的迟云锋的照片,心中若隐若现他不屑和冰冷的神情,看着小信封上书写不很工整的电话和名字,捏着刚刚充满电的手机,有一些犹豫,那个人……看上去不怎么好接触呢!
算了,这么畏首畏尾的怎么还是自己的性格?按照号码,拨通电话,不久就传来对方的应答:“喂,哪位?”
忧然用很客气的口吻说:“您好,我是《新周刊—篮球风暴》的实习记者忧然,是梁子玲老师……”
“哦哦,我知道了,您好您好!”
出乎意料热情的回答,到令忧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说:“您好!您现在忙吗?”
“还行!你说!”
对方的声音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磁性,干脆利落,又不显得急躁,这感觉,与那天晚上的匆匆一面显然很不一样,忧然嘴角微微放松,自然带上了笑意:“我只是想和您随便聊聊,您对我还有印象吗?”
迟云锋略略一顿:“嗯……不太有!呵呵!”
忧然心里不禁一松,没有最好:“噢,那您看您现在方便吗?可以和您聊聊吗?”
依旧是那么热情却有度的声音,莫名浸透人心:“嗯,可以啊!”
稍作停顿,未等忧然开口,却继续说:“要不你看咱们还是见个面吧,我明天有一晚上假,正好回家拿点东西,你家住哪?看方便约个地方吗?还是见面说比较好吧?”
忧然心中顿时有一种雀跃的感觉,这样当然最好,毕竟电话看不到表情,说不定还能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嗯,好啊,我家住望京!”
“望京啊,好,我家也住那边!”
迟云锋声音略略高了一些:“花家地北里那有个三千里,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那咱们就明天,我大概要五点到!”
“好,我也差不多!”
“那到时候见,再打电话?”
“好的!拜拜!”
一切似乎相当顺利,挂下电话,忧然竟不自觉长长舒了口气,他不记得自己了,太好了,这就不用紧张了,这个人,那天的那个表情和语气,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
可是今天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热情洋溢,又亲切大方!
忧然站起身来,打开衣柜,她并不是个十分喜欢打扮的人,可是觉得去见这个人,应该要穿得漂亮一些!
只是这样感觉,而没有理由!
☆☆☆
第二天,忧然选了身并不显得很小,却也并没有很成熟的衣服,太职业和成熟的衣服,她似乎也从没买过,只是从自己那些小孩衣服中,选了相对职业的!
白色的短款外衣,棕色毛领,里面穿了高领的黑色紧身毛衣,右腿边绣了蝴蝶花的竖纹牛仔裤,紫红色休闲鞋,黑色宽大背包,其实仍旧还是副大学生样子!
今天的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对着电脑,忧然看的最多的就是右下角一分一秒走过的时钟,其实她是五点才会下班,打车到家也要半个小时,可昨天就是莫名其妙的没有对时间提出反驳!
唉,最近似乎总是和莫名其妙四个字挂上钩,犹豫再三,忧然还是站起身来,走到穆流苏身边:“流苏,我要提前些走,帮我请假好不好?”
穆流苏回头看看她,却回她一个神秘的笑容:“不知道吧?今天领导们集体早退,所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