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体温和气息有多炙人。
秋月没理会一旁嬉笑怒骂的姑娘,也不看跟她调风弄月的男人,目光专注打量台面。
随后打出完美捡漏的一杆。
“是啊。”她继续回答丰璐的话,“我们订完婚他就出差了。”
“果然,做大事的就是稳呐。”丰璐啧声感慨,又好奇,“梁总是不是就属于那种,高精力人群啊据说这类人休息睡觉的时间都比常人少。”
秋月点头:“他很自律,也很辛苦。”
说着,她侧身让梁风从自己身前经过,看着他在另一侧架起球杆。
秋月继续:“等婚礼吧。我们准备休个婚假。”
“那当然啦。”丰璐接话道,“要好好度蜜月嘛——”
“砰”的击球一声,玻璃碎响紧随其后。
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球桌旁的女孩惊呼出一声,瞪大眼睛看梁风。
他刚才那一杆不知道怎么打的,球被打到对面又反弹回来,径直击中桌沿上的酒杯。
玻璃杯在他脚边落地,四分五裂。
“怎么着兄弟。”赵渭森适时打起圆场,“九球不过瘾,您改射击啦”
“……”
梁风冷着脸撂开手里的球杆,拇指抹掉小臂上的酒水。
秋月转身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默不作声地递到男人身前。
梁风动作顿住,先看到她手里的纸巾,又慢慢掀起眼皮看她。
瞳眸深不见底,眸光动了又动,他伸手接过来。
“谢了。”
秋月笑得和煦:“一家人,不客气。”
游戏
太过熟悉。
这幅山眉海目曾那么多次看向她,她熟知他目光的含义。
正因为熟悉,他每一丝情绪,秋月都尽收眼底。
——男人眸光触动,生出恍惚与柔软。
又因为她的反唇相讥变得冷硬,愠怒。
而后眼眸低落,好似一头斗败受伤的兽。
秋月心里生出恶劣的得逞,以及一种近乎报复的快感。
但很快,她的心就被他失落的目光刺痛。所有复杂的情绪,也变成对自己的嘲弄: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这样,又算什么……
“不打了吧”丰璐走到秋月和梁风跟前,笑着打起圆场,“我看你俩这水平,没个局分不出高低来啊。”
“就是。”赵渭森哪壶不开提哪壶,“反正你们一家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切磋。”
“……”
“哎老赵,这全你的”连通包厢的另一头有人高声,“你他妈是自己玩还是要去华强北创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