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灵也在旁边看呆了。
她倒是没傅航那么惊讶,过了会儿也缓过神来。
秦月灵不厚道地低笑了一声。
傅航还真是低估了岑慕的脾气。
若是把她当成软柿子来捏,那他真的要吃苦头了。
岑家就岑慕一个后代,从小都是金枝玉叶的养着,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代怎么能跟岑慕相提并论,他无非是仗着傅家的权势狐假虎威罢了。
岑家一向注重名节,今晚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若他不是故意的还好,可他偏是诚心捉弄她的,那岑慕定是不能忍下这口气来。
她刚才用力过猛,此刻指尖还带着丝丝的麻。
她甩了甩手,拿着包就要往外走。
余光略微一瞥,便看到楼上那人看戏般的向她透射来光芒。
他这人眸光一向是淡淡的,难得有凑热闹的时候。
他休息了一阵,本来是想出来透口气,谁知正好撞见楼下大厅处有好戏正在上演。
那人居高临下,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端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微湿的碎发随意的垂在额前,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俊美气息,还是屋内的那件黑色浴袍,看着就引人遐想。
岑慕在他家把他侄子打了,心里面虽然有点心虚,但是一点不后悔,也没有要悔过的意思。
她本以为傅叙白会有不悦,谁知,待她抬头往楼上看去的时候,却分明看到了男人眸中带着几分浅浅的戏谑笑意,似淡淡雾气弥漫在静谧的月色中。
微波泛起,勾勒出一抹清辉。
青山祈雪图
傅航被人打了。
还是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这事儿在江城闹的沸沸扬扬,偏偏傅航又是个要面子的主,听着外面议论的热烈,心里面更是憋气。
始作俑者隔日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卉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江卉:【你真把傅航给打了?】
岑慕:【你的消息果然还是那么灵通。】
江卉:【这事儿在江城都传开了,不过他要是惹到你了,确实该打。】
岑慕还没来得及回复江卉的消息,沈香薇就端着水果坐到她身边,“昨晚我下楼倒了杯水,看到你房间那么晚还亮着灯,是不是又熬夜不好好睡觉了?”
岑慕:“还好,也没有睡得特别晚。”
沈香薇:“是因为在傅家的那件事情?”
岑慕笑笑:“这事儿就连您也知道了?”
沈香薇轻哼:“我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聋子,这事儿别人都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