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提没敢吱声。
“那就接着来。”
梁宣压下身体,没等阿肯提闭眼,直接吻过去,唇齿交锋,攻城掠地。比起亲吻更像掠夺,比起亲昵更像惩罚。
阿肯提被迫仰着头,最脆弱的颈部被捏住,嘴巴也合不拢,入侵者翻天覆地的搅动,宣告占领,舌头成了俘虏,被捉弄亵玩,津液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弄湿下巴。
他不懂得换气的技巧,氧气被掠夺,身体只能接受愈发浓烈的果酒气味。他的大脑因缺氧而昏沉,如溺水之人,本能地攀附着雄虫的肩膀,求告饶恕。而贡品,还是那畏惧又期望的唇舌。
良久,直到梁宣自己也缺氧,这才松开雌虫。虽然他只有一些理论知识,但显然,雌虫更是新手中的新手,小白中的小白。
平时看着凶狠嘴欠不近人情,这会儿被亲了个七荤八素,双眼迷离,嘴巴红肿,只会大口喘息。
明明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还是不自觉攥住雄虫离开的衣角。闻着气味,懵着脑袋,看向梁宣这边。
阿肯提抿了抿嘴唇,有点麻,梁宣有一点点心虚,贴过去亲亲当做安抚。雌虫误把这安抚的亲吻当做新的开始信号,顺从地张开嘴巴,战栗而期待地迎接新的一轮。
第一次深吻怒气居多,而第二次,就连梁宣自己也说不清了。也许是亲了一下午的习惯使然,也许是被雌虫温顺的姿态取悦,也许是信息素交缠的感觉太好。
再度亲吻时,他们的节奏缓慢了很多,不再是第一次的激烈争抢,而是你来我往,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在午间阳光洒落的柔软地毯上,温柔地诉说彼此的爱意。
告白
和亚雌的约饭,在还算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梁宣摸着小肚子散步回家,离家越近,就越没有那么开心了,他想起自己还在生雌虫的气,具体在气什么也说不清,反正他就是生气了。家还是要回的,梁宣决定,在雌虫开口前,自己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梁宣打开门,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几乎是下一秒,雌虫就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隔着远远的,担心地看着自己。确认没有少胳膊少腿后,还紧张地望向门外,大概是怕还有什么亚雌吧。
阿肯提站在原地,说出来的话疏远而乏味,“您回来了。”
“哦。”
梁宣板着脸哦了一声,姑且算回答。
意识到雄虫的不满后,阿肯提更加苦涩,很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放到雄虫看不到的角落里。
梁宣看雌虫,雌虫看地板,愣是这么看了一分钟,梁宣也没等到他想要的关心。
怒气冲冲的,梁宣把鞋子甩掉一边,踢踢踏踏的发着小孩子脾气,而阿肯提依然站在原地,像一截木头。
梁宣换好拖鞋,蹭蹭蹭的往前走,也不去管雌虫。
阿肯提低头抓着围裙,感受到雄虫接近、擦身而过、越来越远,他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冷。
梁宣走到书房,期待着雌虫叫住他,问问他今天了发什么,可是雌虫没有,梁宣自己气自己,然后跟着生出一点委屈。
他回头冲阿肯提大声道:“你都不问问我今天过的怎么样吗?”
阿肯提仓皇转身,他当然想问,想问雄虫为什么要和亚雌出去吃饭,吃得什么,吃得好不好,中间聊了什么,对亚雌感觉如何,以后还会继续和亚雌见面吗,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结婚后自己还可以留下吗,对自己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