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整洁的西装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在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我的身体抖了一下。
“不要怕。我是知明……”
我摇着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我咬着嘴唇,“不,知礼,我不是故意的……”
我能感觉那双将我抱起的手臂蓦然收紧,知明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知礼的事不要再去想了……不怪你,我们都不怪你。”
我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知明,“不,知礼……别叫他们碰我……求你了……”
“你说什么……”知明的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的情绪溢于言表。
“叫他们不要过来啊……”
“青柳……是知礼叫人做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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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0日清晨。我的房间变得拥挤起来。
医师的营养液源源不断地汇入我的体内,我却等众人都走了之后起身摔碎了点滴瓶。血液倒灌流淌在地上,知明冲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青柳!你……”
“我不想打针。”我摇着头向后退,后背贴在墙上,“还有,把床搬走,我想睡在地上……”
我说的是实话,睡在地上和睡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的高度不一样,回想仓库那天发生的事,我就觉得整个人窝在墙角里会有安全感。但我却没想到我的话会给知明带来多大的震撼,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整整失神了一分钟。
看见他这样,涌上心头的,却是从头到脚的快慰的感觉。
我抽掉全身的力气,直直地栽倒在床上。
“青柳。”知明跟了上来,拔掉坏了的吊瓶,血液从静脉流出整整一分多钟,地上的红色浓艳得刺眼。
“不打针,身体就不会好。你这么多天没吃东西,医生说……”
我打断他的话,用的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嘶喊。
知明过来扶我的两只手僵住,他显出的不知所措看起来很可笑。
冷静下来,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出去!”
“我不明白……”知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原谅了你,我像以前那样待你,我们和好……”
我紧闭了双眼不给他任何回应。
和好?我们永远做不到了。
上午,知礼进了我的房间。他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知明按照我的意思,把床又搬了出去,与以前不同的,这次他在地上铺了一块很厚的毛毯。尤其在墙角那里为我堆了许多柔软的薄被。他本不想这样布置,他还是希望我乖乖躺在床上,可我偏不,宁愿脏污着身体也要挤在墙角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