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说:“不了,他跟梁遂自己走。”
朝影疏拿勺子的手一顿,“你不怕他有危险?”
江衍夹了一筷子碧绿的小菜给朝影疏,“我让梅姑他们暗中护送了,你不必担心。”
朝影疏应了一声,她喝完了最后一口粥,起身对江衍说:“衣服我已经洗好了,柜子里的衣服你自己熏一下,我去看看花无滟。”
江衍说:“醉清风在呢,你能不能休息一日?”
朝影疏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别了别耳侧的碎发,接着低声道:“我要去送些药给她,然后她说有事想同我商议。”
江衍见状便知晓朝影疏有事瞒着他,他屏退了周围的侍女,上前道:“你有事情没说。”
朝影疏笑了,“姑娘家之间的事情,对你保密。”
江衍伸手勾了勾朝影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夫妻没有隔夜仇,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朝影疏握紧了江衍的手,“看你表现,等我回来记得把血灵功拿出来。我做你的武修,你不要私自练。”
江衍轻笑了一声,伸手包住了朝影疏的拳头,“你说说你这个人,拳头这么小,心同拳头一样大,怎么就能装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你的事情不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朝影疏说,“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去看花无滟了。”
江衍颔首,“去吧,早些回来。”
花无滟暂时住在寰骧城内的一处小宅子里,她失了内力之后便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凭借着一点积蓄日子还能简单的维持下去,只不过最近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朝影疏提着药包推开院门时,醉清风正在院中做木工活,他难得将头发梳了个整整齐齐,见朝影疏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活。
“呦,朝姑娘。”
朝影疏说:“前辈,花姑娘呢?”
醉清风指了指屋子,随后接过了朝影疏手中的药包,“我去泡药吧,近几日她心情不好,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朝影疏点了点头,推门进了屋子。
花无滟披散着一头的长发,默不作声地坐在床榻上,她听见声音也仅仅是抬眸淡淡地一扫。
朝影疏说:“最近还好吗?”
花无滟面无表情地说:“有这么一个孽种在肚子里,能好到哪里去?”
朝影疏说:“我买了两种药,一种安胎,一种堕胎。”
花无滟睨了朝影疏一眼,“我没让你买安胎的药。”
朝影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让你跟自己过不去,即便是你不喜欢他,不想要他,但是能不能不作践自己?!这段时间你寻的死还少吗?!”
花无滟突然歇斯底里了起来,“我能怎么办?!这个东西在我的肚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那些屈辱的日子,时时刻刻!我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你不懂,那是因为你的男人是你喜欢的。”
朝影疏说:“你现下这个状态喝堕胎药是真的想要一尸两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