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位二公子不肯合作,他就不能保证这位柔弱的公子是如何从此处离开的了!!
“江二公子,这么多年来,你弟弟的光环一直笼罩在你的头顶,你连一点出头之地都没有。”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绕在江税卓的心头,一点一点点的引导着他,风墨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你甘心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下吗?如果你能与我们合作,不仅可以摆脱这种困境,还能成就一番伟业,何乐而不为呢?”
“……”
他的条件很诱人,江税卓确实没有理由不答应,沉默不语间思考了半晌,终是微微点了头。
……
永州城墙之上,远远看去,烽火蔓延着,灼烧着这片土地,交战刚刚结束。
云广影手持头盔,大步流星的走向父亲,此时的他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回来,但表情依旧不容乐观。
他已经不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打了一场胜仗便能高兴的飞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父亲的身前,顺着父亲的视线看去。
“父亲,这次只是小胜,总觉得这次的副将油滑的很。”
这次他们没输,甚至是算得上小胜,但是也没有对敌人有实质性的损伤,感觉对手越来越难缠了。
“哎……这次,看着架势是场持久战,我们得做好跟他耗到底的准备了。”
风吹过云廉卓的身躯,他已经年岁渐长,两鬓生了些许的白,但双目依旧有神,精神依旧清楚,他的经验告诉他没那么快结束。
“父亲说的是,诗茵她操心着将士们的衣物,着人准备了一批衣物。三弟也在养病之时,着人准备了药材今日便能送到。小妹她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些财物,也正巧解了燃眉之急。”
有了这么多的准备,他们完全可以跟对面耗着,但是总是要想法子彻底解决的。
云广影蹙着眉头,眼中满是不耐烦,一拳捶在城墙上,无奈的狂怒道:“这群人真是有完没完?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次又一次,烦死了。”
“只期待着叶霖,他能尽快把宣博之地拿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样我们就不用看着朝廷的那点粮饷了。”
说着,云廉卓搓了一把脸,冷笑着叹了一口气,看着尚且年轻的儿子,想着他们云家的未来。
这永州他守了一生,这里的风,这里的雨,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也没有人比他更加不舍。
他这一生都搭在这里,守了一生的城,自认为从未有过贪婪富贵之心。临了了,年岁大了,他却走了一步险棋,他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废太子。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走得更远,所以走了这一步棋。
这步棋是好是坏谁都难说,但他愿意一试,云廉卓眯了眯眼,想起了半年前与叶霖的那次会面。
“她是我思恋了十年的姑娘,这十年的努力,就是想站在她的身边守护她。”
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叶霖完全没有吊儿郎当的样子,说的虔诚说的认真。
云廉卓低头沉思,终是抬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会给她带来危险,她若嫁的普通,便也没有危险。”
这次,他没有听到叶霖急切的回答,而是见他右手紧紧握着折扇,似下定决心。
“所以,我只会以季小公子的名义娶她。若是……若是我夺位失败,那也只是叶霖的失败。”
那么到时候,他会嘱咐‘父兄’,安排好一切,于云妡柔和离书,送她自由,愿她余生安好。
一年后,傲州会宣布季二公子病逝,从此再无他这个人了。总之,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替她考虑好后路,不会让她有危险。
“有她,我才有理智。求爹成全,圆我一场大梦,只要我活着,愿永远为永州守卫军贡献一份力。”
那个时候,他思考了一日,终是同意了叶霖的请求。
这是一场赌博,他有了私心,他竟然起了私心?!听闻女儿过得还不错,他那提着的心,终是能放下些。
木已成舟,无可更改,但愿两人相伴一生,不负如来不负卿。
耳边响起儿子的声音,拉着他出了回忆,瞳孔微缩,回了神继续听着。
“而且,若真的如小妹之前传来的消息说的,朝中有人养着边枢,那……可是叛国通敌的大罪。”
云广影感慨着那人罪过之大,同样也气愤着他们累死累活的守城,却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那人也太大胆了些,这稍有不慎整个四城都会被搭进去,那这数万将士的性命,这数万百姓的性命,谁来负责?
云廉卓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搭上儿子的肩膀说道:“之前妡柔不是传信说有蝎子么?!得小心提防着!”
蝎子很多年前渗入四城,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如今蝎子再次出现,怕是又要卷土重来!?这件事不容小觑,必须重视。
“二弟,已经在城中排查了。父亲放心,小妹也会暗地里调查。”
云廉卓这才大笑着点点头,心里暗暗想着,他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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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影看着父亲欣慰的笑容,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了一些。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和持久,也明白守护城池和百姓的责任重大。
“我会加紧训练士兵,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同时,也要加强城中的防守,以防蝎子的偷袭。”云光影眼神坚定地说道。
云廉卓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这个儿子他一直都是鼓励赞赏着,不管旁人怎么说,他都是如此。
就因为他出生的早,所有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压得他时常都是眉头紧锁,疲惫不堪。
他时常也会想,是不是太重了,压得他少年时的意气风也消散了。
“……”
半月的连续作战,两方大大小小的摩擦时常生,损失都不重,但却让人打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