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像不是这里的,你哪里来的?”谢九策询问。
祁亭又掏出一个匣子放在桌上:“刚才找到这些药的时候,从最里面发现的。
这玉簪就放在这盒子内。”
谢九策接过盒子,看着上面的鸳鸯雕刻图案。
盒子应该是前几年的,花色都不是最近流行的,但尽管如此,盒子的主人应该很是爱护盒子,雕刻的每个缝隙都被擦拭得干净。
如果循着窗外的光线看,甚至能发现母鸳鸯应该是被人经常抚摸,上面都被打了油。
“这东西应该对南禹很重要,他能因为一个宋描的案子杀了这么多人,那么这个东西他不戴在身上,绝对不会离开昭城。”
祁亭说出心中的判断。
谢九策颔首,也很是认同。
“所以如果要封城,我让韦闲去衙门通知一趟就可以,至于我们,应该是主动出击,找到南禹藏身的地方!”
谢九策点头,对于祁亭的意见很是认同。
他走到班主身边:“南禹除了戏班子还会去哪里,你知道吗?”
班主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但是我经常看到他买黄纸”
“黄纸?”
谢九策不解。
班主走到一处衣柜前,拿出了一沓子黄纸递给谢九策:“就是这个东西。”
谢九策一看,这不就是纸钱吗?
霎时,他抬眼看着祁亭,二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同时说道:“城西乱葬岗!”
城西乱葬岗。
南禹穿着一身白衣跪在了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前。
尽管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但是孤坟周围都被种上了小花,黄灿灿的,随风摇摆。
“描描,你还记得我吗?”
南禹的声音微凉,带着几分沉重和无奈。
“肯定不记得了吧?毕竟那时候,我连跟你说一句的话的勇气都没有。”南禹自言自语,眼中被自责所占满。
片刻,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个小酒壶,先是在坟头洒了点,后一股脑的仰头疯狂的灌起来。
酒水顺着他柔美的轮廓慢慢流淌,越过下颚,喉结顺着领口进入胸膛。
待他把所有壶里所有的酒都喝完,再睁眼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所覆盖。
泪花层层叠叠,任凭他如何地擦拭却总是无法停止。
“呜呜”他痛苦地跪在坟前,光洁的额头一下下的重重抵在墓碑上。
不过须臾上面已经被点点鲜红所沾染。
“描描,我已经杀了所有害你之人,但是”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微风。
南禹深吸一口气,踉跄地站起身,许是喝酒的缘故,他走路的时候,有些摇摆:“我思来想去,明白了,你是下面觉得孤独,想让我陪着你是吗?
别怕,我这就来了!反正大理寺的谢大人已察觉出凶手就在福苑,我的身份暴露也只是迟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