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杜宽福摸着胡须,“那明日之后公子还是走吧,这毋女村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他说完,就准备走。
谢九策看这个架势怔住了,他以为这村长是给他讲产鬼的事情,没想到什么都不说,就完了?
“不是,村长!”他上前几步拦住了杜宽福的路:“实不相瞒,我们是昭城的差役。”
谢九策想了一下,觉得大理寺官员的身份暂时不说出来比较好,差役身份低微,倒是更好从旁人嘴里套话。
“准备上京都送个信件,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杀人案子,所以就想着能帮衬一二。”
“这样啊!”杜宽福想了下,挥手:“这不是毋女村第一个案子了,之前昭城也来了差役,案子没破不说,人倒是硬生生被吓出病了。
公子,听老朽一句劝,这事儿莫要插手,赶紧赶路吧!”
“不!”谢九策见杜宽福还要走,再次拦住他的去路:“之前昭城来了谁,我不管。
但是只要我碰到,这个案子我管定了!”
“你!”杜宽福怔了一下,定定看着对面的人,片刻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也罢,也罢,这算是孽缘?
若是公子真的想知道,老朽就告诉你。”
杜宽福说着,指了指村口的方向:“公子若是从昭城来,定然是路过了村头,那有口井,您来的时候看到了吗?”
谢九策眯紧双眼回想,当时他感叹过毋女村的凄凉,至于井
好像还真有,但是因为是一棵枯萎的梨花树下被遮盖,远看的话,瞧不清楚。
“您说!”
杜宽福叹口气,“最早我们这个村子不叫毋女村。”
“哦?”谢九策好奇了。
“之前叫梨花村,就字面上的意思,这村里都是梨树,每年到了季节,到处都是梨花,不管是京都的达官贵人,还是昭城的商贾贵胄,都会来踏青游玩。
可是直到十多年前,梨花村出了个事情,这里就再也没人来过。”
“什么事情?”谢九策追问。
杜宽福对着谢九策勾了勾手指。
谢九策靠近,他缓缓开口:“那井里淹死了个产妇!”
“你说什么?”谢九策诧异地看着杜宽福,有点不相信。
在大宴,有不少因为打水而失足落入井内淹死的人,所以工部有规定凡是用于民生的井,都必须加盖一个斗状的镂空石头。
这石头对天的口非常小,最多也就能进去个半大的孩子,淹死一个产妇?
怎么可能?
杜宽福见谢九策不信,笑了笑:“公子您还别不信,这产妇之前是梨花村的人,死后就在水井里,所有老一辈的村民可都见到了。”
“哦?”谢九策这个人,本来就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感兴趣,杜宽福这么一说,他倒是真的想去看看:“那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