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佘父气?急,不顾阻拦冲出去要夺过手机,佘杭眼疾手快地攥紧,佘父狼狈地跌了一跤。
“咳咳咳——”
“这就发病了?”佘杭的声音很轻,口吻却如同恶魔,她睥睨着这个弯腰剧烈咳嗽的男人,眼神痛快阴险。
“平时你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可没那么弱,感觉还能再活两百年呢!”
“你这个贱……咳咳咳……”
“佘杭,他好歹是你父亲!”
“父亲?”佘杭摊了摊手,感觉自己好像听到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看向?佘母,“你们?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怎么没说我好歹是你们?的女儿?”
“我们?把你养那么大,那不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那么大不成家干嘛……”
“够了,”佘杭伸手阻止他们?,疲惫地揉揉额头,“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跟你们?脱离关系,该有的赔偿金我会?一个子儿不落的给?你们?,就这样。”
警官有警察在场,夫妇俩还是被佘杭刺激得失控了。
他俩暴露的本性?越多,监控就能拍下更多证据。
她身上的伤痕留了好多年。
在警察的协助下,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江揽月不放心,这期间一直打?电话问她情况。
很快,她就能摘干净回去陪她了。
法院判定,介于夫妻俩从小到大对她的非分对待,并且在办案途中查得佘父工作上的违法手段,被判有期徒刑两年,而佘母也给?了佘杭两万赔偿款。
佘杭重新折回花店的时候门?店并不像走时那样绚烂,路口很萧条,花店和纹身店的招牌也被拆掉。
她不明所以地加速奔回去,屋子里陈列了大大小小的行李,有搬家公司在搬里面的东西。
“这些书还有这些桌椅都?是不要的,可以捐了,还有这些……”
清冷又温柔的嗓音停顿住,江揽月逐渐回头,看清身后来人。
佘杭顿在原处,她看见?江揽月的眼眶有些红。
还带着咸涩的湿意。
是在高兴,还是在为?她难过?
“月月……”
她抖动着嗓音,唤了声这几辈子令她魂牵梦绕的人,“我回来了。”
屋里的人持续奔忙,江揽月略过他们?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站定。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才担忧地问:“有没有受伤?”
佘杭摇摇头:“很顺利,以后都?不会?走了。”
江揽月“哦”了一声,缓缓点头。
她的眼神是暗含惊喜的,佘杭目光落到上面,仿佛陷入了柔情般的眼神漩涡。
两人四目相对,
“你要走吗?”
江揽月回神:“对,想搬离这儿,找个陌生的地方,从前认识的人都?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