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指一颤,秦铎也匆忙抓住他的肩,印玺就被抛之脑后,方方正正的玉块骨碌碌滚到了地上的毛毯中。
“药效过了吗?”秦玄枵见秦铎也忽然捂住了脸。
“嗯去了一次就好了。”秦铎也回忆起自己的方才的举动,脸上又开始发烧,恨不得立刻找地缝钻进去。
怎么这么荒淫无道啊成烈帝!
盖印玺也太丢人了!自己才是真昏君吧。
“那,阿也满意吗?”秦玄枵俯身过来,贴在他耳边,轻笑着问。
秦铎也满意。
但他觉得方才自己喘的有点厉害,若是再夸奖秦玄枵,岂不是让他沾沾自喜?
于是成烈帝矜持地皱了皱眉,“一般吧。”
秦玄枵:“”
他抿了抿唇:“那如何才能让我的陛下满意呢?”
语气中带了点危险的意味,秦铎也听出来了,但他这会儿骑虎难下,不能退缩,挑衅这事儿,他会极了啊。
于是秦铎也懒懒地抬手,点了点秦玄枵的胸膛,挑剔着笑了一下,“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我的小男孩。”
“”
唰地一声,秦玄枵攥着秦铎也的腰,将他翻身面朝下,按在床上,从背后压住他,随手一拨,绣着忍冬云纹的帷幔就纷纷落下,遮掩住了床榻上的艳色。
正名
正月十六,天承五年的年节收假,今日是该年的第一次朝会。
忐忑了一整个年节的朝臣这会儿战战兢兢地从殿外列队步入无极殿,一抬头,见大殿正中央的金阶之上,坐着两个人。
除了皇帝坐在龙椅上之外,他们在年前都以为失宠了的权臣——文晴鹤,此时安安稳稳地坐在龙书案后,正慢条斯理地翻阅着桌上的文书。
满朝文武心中震颤不已,而第五言看了,倒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按照惯例,年节后的第一次朝会,往往所有人都穿着最正式的官服,礼官唱些祷祝的颂词,希望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岁宴合乐,然后由臣子向皇帝送上祝福,再宜酒敬禄,颁发贺礼,大约一时辰就结束了。
但今年的第一次朝会不同。
龙书案上堆积了厚厚的一整摞文书,文武百官的队伍,也消减了近乎五分之一,许多熟悉的面孔都已不见,不同寻常的压抑氛围笼罩在百官心头。
祝寿的唱词只做了个象征,念了几句,就结束。
台下百官抬头时,刚好看见秦玄枵将一盏温度适宜的茶递到那个文官的唇边。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个文官连眉眼都没抬一下,偏了头,仿佛是习惯了一样,就着皇帝的手,抿了一口茶。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每次上朝都一副阴沉脸的皇帝陛下,此时竟然笑意盈盈的。
再看那文官,明显,官服的衣领处,有一块没有完全消下去的咬痕。
什么意思,再没人不明白了。
真就是一对神仙眷侣,逮着他们可劲儿薅呗?
唱词结束,秦玄枵一抬手,打断了后续送祝福的流程。
玄衣卫自殿门而入,押着一个身着囚服的微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