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多听一些。
但现在是晚上9点30,只剩30分钟了。
“啊,你的汗怎么止不住呀,我去给你拿电风……”
月姐才刚起身就停了下来,因为徐秋白盯住了她手里的扇子,露出了她此前从未见过的离愁别绪。
“哎,就一次哦。”月姐重新坐了下来,用蒲扇轻轻给徐秋白扇风。
感受到侧边香气四溢的凉风,徐秋白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月姐。”
“说了要叫。。。嗯。。。今天就算了。”
二人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咕————”
一声肚响打破了宁静。
徐秋白饿了。
“小白,你没吃晚饭吗?”月姐惊讶地问道。
“没来得及。”徐秋白如实回答。
“那怎么行!饭一定要好好吃呀!”月姐似乎有些着急了。
“我去给你做一点好不好?”
“可能来不及了吧。”徐秋白看着手机上的9点40数字。
“胡话,哪那么多来不及,我给你做一碗炸酱面,很快的。”月姐用蒲扇轻轻拍了拍徐秋白的脑袋,然后放在徐秋白大腿上,朝店内跑去。
五分钟后,一碗热气腾腾的炸酱面放在了徐秋白手心。
看着一旁月姐手中那重新扇起的蒲扇和颇有些期待的姿态,徐秋白感觉鼻腔里像是进了洋葱。
可能这就是这游戏折磨人的手段吧,全程绝望,却在最后关头给予令人难以忘怀的善意。
如果月姐身上也有好感度查询系统,那此刻徐秋白的那行一定是100%。
“月姐,在这个十分特殊的日子里,我可以提一些小要求吗?”
“特殊。。。”月姐像是被这个字眼吸引住了。
“你。。。说吧。”
不知为何,徐秋白感觉月姐很紧张。
“我想知道你的全名,然后想看看你不戴墨镜的样子。”
“啊。。。”月姐下意识捂住了嘴。
徐秋白只是想把完整的她存入脑海。
“嗯。。。可以,我叫,柳循月。”
月姐缓缓摘下她的墨镜。
没有疾病,也没有瑕疵。
有的只是最后一块拼图就位,描绘着她那浑然天成的美丽容颜。
这双眼睛略微有些眼熟,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那近乎溢出的温柔感。
不仅是温柔感,徐秋白甚至捕捉到了一抹极其隐晦的偏爱与情愫。
这一个月值了。
徐秋白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
但这时——
“妈,店里还有炸酱吗,我想吃……”
从月姐那侧传来一声带着撒娇感的呼唤。
不过马上,这声呼唤就戛然而止。
徐秋白夹到一半的面条停在半空中,脸上也被惊骇之色填满。
这声音他感到耳熟,声音的主人他更是认识。
柳心怡,穿着一身网球服,身上被汗水浸透。
但她为什么要喊“妈”,谁是她妈?
但徐秋白的过载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为什么会觉得柳循月的眼睛有种熟悉感。
因为和柳心怡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心怡。。。”柳循月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柳心怡手举网球拍无情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