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祝你一切顺利。”卢静说完,参照徐辉递过来的清单,把装备放在两个箱子中。放完后,她再次对照清单清点,确认无误后把清单递过去,“就这些了,你们确认好后帮我签个字。”
“哇喔……”顾思周拿起伸缩警棍举到面前,在面前比划一下,很满意点了下头,“一个字,帅!”
她这个样子,特别像小朋友拿到新的玩具武器,比比划划装一下子的模样。
李知著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从箱子里拿出多功能腰带,“师父,我们先把腰带带上。”
“好。”顾思周接过腰带,直接扣在腰上。
“这个带子,”李知著扯了下斜挂带,“要搭在肩上的。”
“啊哈哈哈,”顾思周连忙解下腰带,尴尬笑了两声,自嘲说,“我是不是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有点太没见过世面了。”
“没有。”李知著勾着手指帮她把斜挎带捋平,“我第一次穿战术背心的时候穿反了,很正常。”
“真的吗?”顾思周不信,“你不会是安慰我呢吧?”
“不骗你。”
顾思周系好腰带,打量腰带上一个个夹子,试图把伸缩警棍插进一个套里。
“那里是放水壶的,”李知著拉警棍末端,把它插入旁边的套子里,“这里放警棍。”
顾思周为自己的蠢钝捏了把汗,干笑两声,“这还不太好把握哈。”
“我帮你吧。”李知著微微弯腰,她拿起盒子里的手铐、对讲机、制式刀具等装备依次放入到对应位置。她动作轻缓,像是温柔的母亲在给孩子准备上学的文具,把这些依次装入包中。
顾思周垂头看着李知著,心中温暖又感动,如果她的女神孤高冷漠,对她冷言冷语,那她还能保持着疏离的理智,但是女神偏偏如此温柔,强大的温柔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感觉自己落入单恋李知著的深渊,永远都不会逃离,只会越陷越深。
“好了。”李知著直起腰,在顾思周的腰带上拍了拍,“师父,这回你是咱们黎城市最帅气的警察了。”
顾思周抽回情绪,抬手敬了个礼。
卢静看到她们的互动,不禁打趣,“小顾,你这回美宝宝了,和暗恋女神一起执勤,现在肯定老幸福了。”
“那是,”顾思周指着自己的脸颊,“这里都笑酸了。”
“小顾!小顾!”刚刚走开的徐辉再次跑回来,“装备穿好没,要出警了。”
“马上。”李知著接过话快速给自己带好腰带,把装备放好。
三个人往出走,徐辉边走边说,“光明村小区刚刚有人报警,说楼道里有腐烂味,让我们过去看看。”
徐辉递过来一张纸,“这是110指挥中心记录的详细警情。”他又补充一句,“这种老破小区居民以老年人为主,以前就有过孤寡老人猝死家中的案子。”
李知著接过警情通知,扫了一眼,“知道了,我会看情况处理。”
光明村小区是典型老破小,绿皮单元门斑驳生锈,从来没有关上过。楼道里狭窄阴暗,每家每户都把舍不得扔的东西堆在楼道里,落满尘土的自行车,腌菜的坛子,破旧的鞋架,无数破破烂烂仍在街上都没人捡的东西把楼道原本狭窄空间塞得满登登。
顾思周和李知著站在单元门口,闻到萦绕在阴暗逼蜇楼梯间的熏天腐烂味。
报案人是个身材肥硕的大娘,顶着泡面头,掐着腰,站在她们身后,忿忿不平,“不知道是谁家堆在楼梯道的烂肉坏了也舍不得扔,这大夏天的,熏死人了!”
她的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我真的想一口气把这楼道里所有破烂扔了,和一群乡巴佬住在一起倒霉呦!今天正好你们来了,给我做个见证,我要把他们这些破烂都扔了。”
李知著没理会报案人的话,偏头对顾思周说,“师父,你去外面打电话,联络下这个小区的社区工作人员,让他们派个熟悉这个小区住户的人过来。”
顾思周自从进来努力闭气,都是小口吸气大口呼出,整个楼道弥漫着腐烂的恶臭,比公共厕所还要臭,熏得顾思周头疼,简直无法呼吸。
顾思周出去后,李知著顺着布满灰尘和黑泥的红褐色楼梯扶手向上走。
报案人跟在李知著身后追问,“哎,我刚才说的你听到吗!你给我作证,我要把楼道里这些破烂都扔了!”
“这我做不了主,你爱扔就扔,有人报警我会出警。”李知著说着从一楼走到二楼,在二楼停顿下,皱了皱眉,继续往三楼走,刚走到中间楼梯层,便转身下来,在二楼锈迹斑驳的红色鼓包铁门前停下,把耳朵贴着门。
顾思周打完电话,匆匆跑上来,“徒弟,我打完电话了,社区工作人员五分钟之内到,我在楼下遇到我们叫的开锁师傅,顺便把他带上来。”
因为楼道杂物太多,空间狭窄,顾思周把身后师傅挡得死死的。师傅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着工具箱探出脑袋,“警察同志,要开哪家锁?”
“这家。”李知著后退几步,给开锁师傅腾地方。
“这也太臭了!根本喘不上气!”开锁师傅闭着气,忍不住抱怨。
顾思周捂着鼻子非常认同点头,她感觉自己要晕倒了,已经扛不住了,但身边的李知著却十分平静,没有手捂鼻子,也没有故意闭气,完全是正常呼吸。女神的鼻子是带过滤网吧,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顾思周:“师傅,你得多时间啊?”
“快,这种旧式锁分分钟开。”师傅说话时,门锁传来“咔嚓”一声。